“哈哈,没想到这次出来打劫,竟遇到了这么多肥羊。”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骑在一头劣马上,望着前面载满货物的牛车,哈哈大笑起来。
这段时间,河内郡人心浮动,外出做事的人越来越少。
偏偏那些大商队请了很多护卫,他们不敢下手,小商队又很少在外面走动,导致他们的日子也十分不好过。
而在杨湛所待的这支商队进入到新乡县内时,他就带人一直尾随,在确定商队里面没多少护卫后,也不隐藏了,直接带人冲了出来,今天他们要宰肥羊。
见到是劫匪,领头商贾脸色顿时变了。
他们这次特意为了避免被劫道,在临近新乡时特意走的偏僻小道,结果,这些劫匪竟然早有预料,早早的就在进城的路上等着了,他们这次要遭重了。
“各位好汉,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我们只是做些小本生意,你看我年纪也不小了,上有老,下有小,你就行行好,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或者你开个价,只要我们给得起,一定给!”
一个面色惨白的中年汉子乞求道。
望着自己辛辛苦苦买来的货物被搬走,他的心都在滴血,他比不得那些大商贩,每次出货进货,都提心吊胆的,在大业前几年,国内承平,他也是过了一段时间好日子。
谁也料不到,这好日子还没过几年,外面又开始乱起来了。
在这次进货前,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这是最后一趟,等把这批货物在新乡处理完,就变卖家当,外出逃难去。
一切都顺风顺水,结果快要临近新乡县的时候,竟然在这里出了问题。
“留情?呵呵,都什么世道了,还留情,我们也要吃饭啊,兄弟们,手脚麻利点,把所有东西都搬走,什么都不要留,今晚回去好酒好肉享受着。”络腮大汉大笑。
这几天他们嘴里都淡出水来了,看这几车的货物,应该足够他们逍遥一段时间了。
杨湛、华秋和陈莫生三人,就安静的呆在一旁,望着这群劫匪的举动,没有做任何动作。
他们选择以不变应万变。
“不能啊!这些都是我的血汗钱啊,不能拿啊!”
中年汉子一下跪在了络腮大汉跟前,用力的磕着头,将头皮都给磕破了,但络腮大汉一脸冷漠。
“你们的死活,与我何干?”
“我只是劫道的,不是救济的,给我滚开,不然别怪我刀下无情!”络腮大汉眉头一挑,眼中露出森然的杀意,中年汉子一直在这里哎哎求求,他都听烦了。
砰!
络腮大汉一脚将中年汉子踢开。
中年汉子见苦求无果,直接带人将那十几个劫匪堵住了,这些都是他们的血汗钱啊,全被拿走,那就相当于把他们的命给拿走了啊!
“我们给钱,给我们留点东西吧。”
“这是我们的全部身家啊!”
“我们只是一些小商贩,放过我们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