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繁说:“后来,我看到他一心求死的样子,那么疯狂,我忽然想到糖糖,他跟温阎是不一样的,我忽然懂他了。”
盛星泽问:“懂他什么了?”
林繁擦着眼泪说:“温阎的心因为在武道上的失败而扭曲了,他恨着这个世界,他想毁了世界,要么拉着我同归于尽。可是糖糖不一样,他去世的时候,仍旧对这个世界怀抱着热烈的喜欢和希望,而我是承载他希望的那个人。”
盛星泽俯身揉了揉她的头发,说:“现在才懂,也不算笨的很厉害。”
林繁抬起头,眼睛红得像只兔子:“你这么聪明,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的信为什么不早点念给我听?”
盛星泽柔声说:“因为我知道你一定能懂他,他是个很温柔的人,你也是,如果连你都不能懂他,那他就太可怜了。”
“如果我能早一点懂他……”
“小繁。”盛星泽打断她,“早一点和晚一点没有区别,你不能永远懊悔,对于我和他来说,遇到你就看到了希望,因为你是把不可能变为可能的人。”
林繁在墓碑前沉默了良久。
细雨早就停了,云后透出了明亮的光,林繁身上细碎的水珠全都在反射阳光。
随后,她慢慢站起来,纤细的身影直直站立,面对着墓碑。
鲜花环绕,墓碑上一张小小的照片上,男孩笑得轻柔如风,一双眼睛仿佛和她对视。
林繁对着那男孩开口道:“你好,并不是初次见面了,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
她深吸一口气,呼吸间透进了初春的温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