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军阑嘿嘿一笑:“难道王老爷子那个私生子不是害了司南才活下来的吗?”
“那不一样。”俞司楼依旧态度坚决,“我不相信盛家出面也找不到。”
“这种事本来就是可遇不可求的。”
盛家当然能找到,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过了三个月,俞司楼去疗养院看望俞司南。
出乎意料的,本来病情稳定的俞司南,忽然开始恶化,陷入半昏迷中,身上插满各种仪器。
医生的态度很不乐观。
“一个星期还不能做手术的话,凶多吉少了。”
“之前的药不是很有用吗?你们不是说引进了新的设备吗?多少钱我都愿意出!”俞司楼几乎跪下求医生。
但医生还是很坚定地摇头,“对不起,他其他器官发育得也不是很好,不能再拖了。”
俞司楼回到病床前,看着一下子瘦成皮包骨的俞司南。
他有种错觉,好像他们又回到那个肮脏的小屋里,弟弟常年卧病,一年都不能起来走几步。
赌输了,又喝醉酒,还嗑药的父亲大发脾气,不断对母亲拳打脚踢,大吼大叫。
俞司南吓得大哭,用力抓着他的手:“哥哥,能不能把姐姐找回来?哥哥,你能不能不要走?”
现实中,俞司南也抓住他的手。
身上盖着雪白的被子,躺在干净高端的病房里。
但绝望窒息的感觉从来没有变过。
“哥哥,我上次画的画得奖了,我好想能继续画画啊。”
俞司楼眼眶一热,强忍泪意说:“放心,哥哥一定让你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