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你知不知道我这几个月是怎么过?!嗯?你有没有良心?”
论力气,她反抗无疑是螳臂当车。
林染索性不挣扎了,冷眼瞧着他,讽刺地笑:“莫斯年,你现在像个怨妇知道吗?”
就像当初的她。
可笑至极。
莫斯年被她气得变了脸色,低头凶狠地封住了她的唇,堵住了她牙尖嘴利,这个吻来势汹汹。
林染躲不过,狠狠一口咬破了他探进来的舌尖,莫斯年连眉头都没皱,任由血液津液交融,他吻得疯狂又绝望,释放着这三个月以来,他所有的悲怆。
他想让她感受。
可却是他自己先失了控,他想念她,也想念她的身体。
大手情不自禁地往下,撩起衣摆,一寸寸抚摸着她的皮肤。
林染知道自己越反抗,这男人就越发疯。她索性一动不动,死鱼一样躺着,直到莫斯年察觉到她的异样,终于停下所有动作。
林染冷漠地看着他,眼里一丝温度也无:“你想强奸一个孕妇吗?”
莫斯年浑身僵住。
“放心,这孩子不是你的。我们只睡了那一晚,没那么巧。而且我事后也吃了避孕药。”林染没费什么劲儿就挣开了莫斯年的束缚,手搭在尚且平坦的小腹上,眼神很温柔,“我现在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我和暮白的。”
她看着莫斯年眼里失而复得的光芒一寸寸熄下去,被另一种情绪覆灭。
她该快乐,可心里滋味莫名。
睡觉之前,她查过上关于莫斯年妻子下葬的消息。可能是被有心人处理过,消息不多,但还能找到。
他的确替她风光大葬,以莫太太的名义。
可这又代表什么呢?
代表他对她有愧?
他从头到尾都没爱过她,连她的孩子都不要,死了给她一个虚名。
更何况,他还和别的女人有一个儿子。
他的怜悯,她不需要。
病房门外,传来喧闹声。傅沛在拦着什么人,显然没拦住,房门被猛地掀开。
“木木!”
莫斯年冷漠地掀了掀眼皮,看着疾步赶来的薄暮白。
他走近,看清林染不施粉黛的脸愣了一下。
林染主动去握他的手:“暮白,他知道我的身份了。但我们的孩子,谁也不能伤害他!”
后面一句话,就是在提醒薄暮白了。
薄暮白立即会意,和林染十指紧扣,将她护在怀里,冷淡地看向莫斯年:“谢谢莫先生替我照顾木木,但谁要敢伤害他们,我一定拼命。”
莫斯年扫了眼他们交握的手,目光像刀子一样,若有实体,恐怕会生生把薄暮白那只手卸下来。
“替你照顾?”他冷讽道,“这是我莫斯年的太太,你算什么东西?”
林染皱了眉:“莫斯年,我们已经离婚了。”
他挑眉轻笑:“离婚证呢?”
她神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莫斯年微微倾身凑到她跟前,一字一字地告诉她,“离婚协议没有生效,你还是我莫斯年的太太。”
而后,他瞥了眼她和薄暮白握在一起的手,眼神阴森:“你要是不想让我卸掉他的胳膊,就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