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媚道:“大侠,三个小女子也是为了讨个生计,才到处漂泊,谁不想有个好归宿,要不,我们姐妹以后跟着你吧?”
这话听得江浪心里一阵狂跳,这事听起来极为美妙。
再一想,天上掉馅饼的事他听说过,没见过,掉陷阱的机会倒是多不胜数,干脆没接她这话茬。
“别一直大侠、大侠的,听着真别扭!”
“那你怎么称呼呢”
“叫我好汉吧”
“哥哥姓好呀,我叫你好哥哥吧”胡玉洁不知道是故意曲解,还是思单纯。
听她这样叫自己,江浪觉得自己已经回到家了,浣花楼那些姐儿个个喜欢这样称呼自己“别这样叫,听着牙酸!”
“好哥哥,你好厉害呀!江湖上有没有字号?”胡玉媚跟着起哄。
江浪一阵头大,决定不理她们了,答上一句,她们还有十句等着,她们爱叫什么哥哥就是什么哥哥吧。
“字号!要不你们叫我玉面无常小白龙好了!”朦胧中,江浪似乎又回到浣花楼中那些今夜不回家的岁月。
“看你脸虽然不黑,可是也不能自称小白龙呀!”胡玉媚掩着嘴道。
“风吹雨晒好几年了,能不黑吗,你知道我六年前白成什么样吗!”
“有我大姐白吗?”胡玉媚道。
听到这哈,江浪不由将脑袋转向胡玉英,只见她正恶狠狠瞪着自己。
他连忙扭回头,还别说,三姐妹中,她是最白的那个。
这样一路和胡玉媚瞎扯,倒是解除旅途寂寞。
四人骑马走出大约一个时辰,江浪猛然勒住马缰停下,竖起耳朵听了片刻,然后向三狐挥挥手“都下来”
随即他自己先跳下马背,整个人伏在地上,将耳朵贴在地上。
江浪听了一会站起身,环顾四周。
官道边尽是荒野,生长着一些只埋到脚面草丛,夹杂着一棵棵低矮的灌木,远处是几座高地起伏的山坡。
江浪停下来时,三狐也跟着停下来。
江浪挥手时,她们听话的跳下马,整理马鞍,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
她们又不是江湖初哥,自然明白江浪在干什么。
江浪重新上马,对她们道:
“几里外有一支马队冲过来,并不是普通赶路,用的是行军速度,
不知道是什么路数,我们到前面山坡那边躲一下,看看情况再说”
说完这些,他也不管三女答不答应,牵着马,快步走向远处一座山坡。
三狐忽视一眼,互相点点头,各自牵着马,跟着江浪身后。
三女路上有些奇怪,江浪并没有带她们上最高那座山坡,而是一座稍矮些山坡。
绕到山坡后,江浪把马缰绳拴在一棵粗壮些的灌木上。
马嘴塞上马衔,省得等会乱叫。
随后他走到山坡上,趴在草丛里,正好可以利用那些灌木遮掩身体后,全神贯注看着官道。
三狐学着江浪的样子,把马拴好,塞上马衔,和他并排趴在草丛里。
胡玉媚低声问:“喂,你怕什么呢,不是商旅就是官兵,还能是北虏骑兵”
江浪摇摇头:“不是,马蹄声很整齐,像是长期训练过的军队,但并不是军队,也不是北虏人”
“你怎么知道,像是亲眼看到一样?”
“可以听马蹄声音,不管是官军还是北虏都会尽量用一样的马匹,即使不是一种,也不会有十多种,在塞北,马匹这样杂乱的,只有马匪”
“是不是商人们,一个商队会有很多散商组成,他们马匹种类很杂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