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平川咽了口唾沫。
他看着前方的黑色王座上坐着的同样全身漆黑身穿斗篷的人,被对方庄严肃穆的气势所震慑。
特别是那面具下猜不透喜怒哀乐的脸,让人有一种极度不舒服的感觉。
而周围清一色的“黑木桩”与大堂深色的背景相互辉映,让他觉得自己如浩瀚大海的一叶扁舟,无所归岸。
贺平川心里提防着,小心翼翼的回答对方提出的各种问题。
一通问话之后,那个高高坐在黑铁王座上的人似乎就对他失去了兴趣。没有做任何表示的起身离开。
几个黑斗篷压着贺平川出去,等到离开大殿的时候,他才试探的问。
“你们要带我去哪?”
“你们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一个黑斗篷在旁边慢慢悠悠的把手塞在宽大的袖筒里,总算对他的话有了漫不经心的回应。
“你很不幸,没有得到大人的眷顾。”
“……什么?”
“你得到地牢里面呆一段时间,希望下次你能把握住机会。”
贺平川一听只是把他关到地牢里去,悬着的心不由放下了大半。
他又试图去问古年的消息,但回应他的只有不善的眼神。
……
———分界———
不得不说,无锋得到情报的速度是很快的。
这归结于那几个被派去保护或者说是跟踪贺平川的下属行事果断。
地宫他们没进去,他们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
但这群在外面放哨的人看见前有穿着古怪的人进去,后又只有贺平川这一个出来的时候,他们就知道出事了。
当时,在贺平川一干人离开之后,他们其中的两个人进入了那个地宫试图寻找古年。但是,最终回来的只有一个人,并且这个人已经神志不清。
无锋看着担架上痴痴傻傻的下属眉头微微皱起,他挥了挥手让这些人下去。
“你看出了什么?”
这个漂亮男人的表情着实阴晴不定,这时已经恢复了惯有的似笑非笑看好戏的神色。
而他问的,不是站在一旁的黄岳而是那个脖子上戴着铭牌的类。
千影始终是坐着的。此刻正时白昼,因此是个俊朗挺拔的青年。
“像是一种蛊咒。很少见我的主人。”
“蛊咒?”
站在一旁的黄岳疑惑。那到底是蛊术还是咒术?
千影微微一笑:“很早之前我有缘得见,说起来还是个非常不愉快的经历。
这种东西起源于西南交荒的‘㰩(hai)’之一族,意为‘放浪不羁的大笑’。不过可惜,他们没有把自己的座右铭延续下去。”
黄岳点头:“闻所未闻。”
“这个㰩族不过沧海一粟,突然崛起又突然陨落。督旗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无锋还半躺在那儿,似乎永远都懒得正正规规的坐着。
“看起来,他们不是很乐意陨落,但却很乐意找死。”
“属下觉得,这可能只是个误伤。”
“误伤?”
“尊主不让他们显露妖族本事,他们也就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否则,应当不会下手。”
无锋瘪瘪嘴:“嗯,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去亮明身份让他们乖乖把古年放了?”
千影一听忍不住笑出声来。
黄岳一阵尴尬。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无锋伸手捏住千影的下颚,似乎是在制止他的发笑。
“这么个昙花一现的东西也敢到处挑衅就证明了一点。”
“请尊主明示。”
“第一种是不要命了,第二种是有人撑腰。”
无锋放下千影的下颚将他一把搂过来顺势当靠枕靠着。
黄岳点头:“属下明白了。”
“其实你还是不太明白。”
“……呃?”
黄岳莫名其妙的看向无锋。但见两人开始旁顾无人的亲热起来。他干咳一声,赶忙退下。
“你阅历挺丰富。”
无锋掐住对方的脖子慢悠悠的给人家宽衣解带。
顿时,类族特有的月白色皮肤显露出来。
千影被掐得眉头微微皱起脖子顿时淤青一片,他知道这个主的性情转变有如翻书一样快,高兴了什么话都好说,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