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功夫,没有一定的功力真的做不到。但这就是我们的工作方式,喊口号。
事情做没做做不做都无所谓,没人在意,但口号喊的响不响,那绝对是头等大事。
其实不只是这里,各个地方,各个职业,包括学术院校都是这样,这么个模式。
“我和我媳妇儿都是咱们县的人,”张彦明打断了老赵的演讲:“我们家前面几辈人,只有我爸当兵出去了,我小时候就生活在这边。
红叶家是高官屯的,我丈母娘在屯子里上的学,后来从政,从屯子干到县里再到市里。我爸妈和我丈母娘是同学。
咱们县,我不敢说我能全面了解,但下面村子里是什么情况,几个镇是什么情况,我还真是比较清楚的。
至少从77年开始,到九十年代中期那一段,我是清楚的,后来我们去了京城。我最后一次来县里是99年。
咱们县里所有的镇子,还有不少村子我都去过,走过,县里所有的景区景点,两个水库,水洞,关门山,南甸子,我都去过不止一次。
只是一个水洞我就从五毛钱去到三十块,门票,在那边上吃过很多次饭。包括水库的鱼庄,景区的饭店。
我也去过五女山,爬过凤凰山,泡过五龙背,看过鸭录江。
到现在,国内的相关旅游景区这一块,我基本都有了解,走过看过很多地方,红叶那边也和一些景区有合作。”
张彦明舔了舔嘴唇,点了根烟,想了想接着说:“我到这,是回家来的,不是来听你们念报告的,也用不着我。
这里是我,是我祖辈的家乡,哪怕我现在已经全家在京城定居了,祖坟还在这里。
我是希望这里好,希望能看到真切的变化,能看到这里的人们生活上的变化,大家都越来越好,你们能明白吗?
你和我讲的这些套话,我说的比你好。”
张彦明看了一眼冒汗的赵书记,拿过那张刚才画的地图,对贾市说:“这就是我说的那条公路,互通立交会建在这里,距县城五公里。
这里是温泉和水洞,算是县里最著名的地方,有历史有传说,有世界知名度。
红叶说,可以在县里增加一个山货深加工厂,辐射周边几个乡镇,再加上蝎子沟的那个,整个县境算是都能照顾到了。
然后就是这里,军沟这地方,我准备全部接手,在这里搞一个中药研究基地,包括建一所完全学校还有中医院。”
“欢迎欢迎,我代表县里欢迎枫城的投资,一定一定全力配合。”赵书记嘴都要笑裂开了。
说句实在话,军沟那边对于县里来说,接收不接收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也没有任何变化,甚至他们连维护的资金都没有,也就是扔在那里废弃着。
事实上不只是县里,包括其他地方也差不多,碱长的队部,下马塘的工厂,柏峪通远堡祁家堡的营部,全都一个样。
往日热闹非常几十年里一直给当地带来经济活跃度的军营,一夕之间全部陷入了沉寂。
除了水库公路等设施,只有少数几个地方能被旧物利用,其余的都是杂草丛生墙屋破败,成了地方上的山芋。
包括县城。
现在能用这块完全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地方换来一大笔投资,换成学校医院和研究所,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了金坨坨。
那地方确切的说,是在县城之外,一个独立的山谷,只有县城这边一个出口,即偏僻又封闭,是农民去都不愿意去的地方。没有地。
除了一些老楼什么都没有,对农民来说毫无意义,对县里来说也差不多,太不方便了,完全利用不起来。
“如果县里不反对,市里支持,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吧。年前肯定是来不及了,年后相关工作人员会过来和县里联系。”
张彦明说:“请市里县里针对这一块商讨一下,拿出来个方案,枫城一次性买断。从这座桥开始,整个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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