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弄的？”姜澜问得有些心虚。
“不然？”
“……抱歉，我喝醉了，撒酒疯也不是我愿意的。”姜澜看起来没什么悔过的样子。
陆行州眯了眯眼，“姜澜，条约上说过，不许喝醉。”
姜澜浑身一僵，继而谄媚的笑开:“陆总，昨天杀青宴太放松，所以才不知不觉喝多了点儿，您不用这么计较吧，就饶了我这一回？”
又是这一副表面讨好的模样。
陆行州不耐的一把拉过她，“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能有什么，不就是我喝醉了吗？”姜澜不甚在意的笑，“喝醉的人做过的事，说过的话，都不能当真的。”
“包括和贺子渝上床？”
姜澜闻言陡然一震，“你说什么？”
陆行州摩挲着她的嘴角，看她这副明显震惊到不能接受的样子，心情甚好。
“和贺子渝准备接吻，不就等于这一步？”
“陆总还学会四舍五入了。”姜澜说着松下一口气，听他这样说的意思就是并没有，记忆也零零碎碎的回来一些，确实有贺子渝抱着她的片段。
然后……她被陆行州按在了床上，接着——
“顾业明是你们的父亲。”
姜澜猛然浑身一颤，紧紧抓住了男人的手，“陆行州，你昨晚说的是真的吗？”
陆行州漫不经心的掀了掀眼睑，“你指哪一句？”
姜澜嗓音变得艰涩:“顾业明他——不对，不可能，他怎么会是我的……”
手机系统来电声赫然响起，陆行州拿起电话，打开外放，里面传出顾业明有些焦急的声音。
“行州，听说姜澜被你带走了？她现在在你那里吗？”
“她很好。”陆行州言简意赅。
顾业明明显舒出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那孩子宿醉了吧，听说她昨天喝得很多？唉，我应该早点过去，或许能阻止她。”
陆行州慢悠悠开口:“你觉得，你能以什么身份阻止？”
那一头沉默了，半晌才道:“你是不是也觉得现在认回姜澜太仓促了？她不一定会接受对么？唉，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我这个做爸爸的已经辜负她们这么多年，不能继续等下去了。”
陆行州猝然一笑，“顾伯父，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不是不一定，是一定不会认你。”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姜澜听完全程，即使再傻再迟钝，也明白他们的谈话是什么意思。
顾业明和她素不相识，却会专门询问她的情况，会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用一种几乎炽热的眼神打量她，这无一不证实陆行州所言。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姜澜并没有问这到底是不是事实，陆行州没必要编造一个谎言，顾家也没理由搞出这种乌龙，一切只在于她信不信。
陆行州漫不经心的回应:“这不重要。”
事实上，从顾母请求他跟踪顾业明的那一天起，他就一直在调查顾业明所在意的事情。
虽然那只是一个不经意的请求，但陆行州发现，顾业明确实有秘密瞒着家人，甚至动用私人侦探调查姜澜姐弟。
事关姜澜，他便上了心，结果发现顾业明和姜澜那过世的母亲曾经在一起过，也就不难查出结果，后来他索性对顾业明摊牌，顾业明知道已经被察觉，也没瞒着。
“这很重要。”姜澜咬着牙道:“既然你一开始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你会接受顾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