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南絮站在这里,看着透明的玻璃,可以看的见躺在病床上的盛怀琛。
那个位置,之前躺着的人是自己。
那时候的宁南絮昏迷,或者说是宁南絮不愿意醒来,但是大脑的思维却在某种程度上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哪里,自己在做什么。
在这个几乎密闭的空间里,或许有人拼了命的挣扎想活下来,或许有人已经放弃了自己。
宁南絮是后者。
一直到安凝笙的出现,安凝笙的话渐渐的把宁南絮从深渊里拉了出来,或者说,把宁南絮唤醒了。
那现在的盛怀琛呢?
在这张床上,想的是什么,是对自己的绝望吗?
呵呵——
是应该也要绝望了。
而在宁南絮的记忆里,盛怀琛一直是那个极为注重自己外表的男人,不管是初次见面,还是在后来的工作里,就连飞行的时候,很多人匆忙而至,盛怀琛却总要把自己的制服烫的挺括,一丝不苟的。
就算是在居家休闲的时候,盛怀琛的品味也一直很好,从来没有用狼狈示意过人。
而现在,就是这样的男人,却狼狈不堪的躺在病床上,任人宰割。
头上包的纱布,脸上的伤口。
宁南絮的手不自觉的就这么轻轻的抚摸着玻璃,安安静静的看着ICU内的盛怀琛没说话。
她从来不曾开口问过盛怀琛现在的情况,宁南絮甚至不能明白自己为什么忽然走了上来。
或许是因为要离开,或许是想和盛怀琛说一声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