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芳冲着厉澜宸笑。
厉澜宸说的大声：“外婆，是絮絮电话，你和絮絮说两句好不好？”
手机也已经调成了扩音。
“好好。”蔡芳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很慈祥，除了说话声音轻，语速慢，也并没任何的异常，“絮絮啊，是外婆啊。”
“外婆——”宁南絮的声音一下子就哽咽了，“你在医院要好好听话，等医生说你能回去了才能回去，我忙完这几天，我就下去。”
“没关系，外婆挺好的。”蔡芳笑眯眯的，好像真的没任何事情一样。
厉澜宸拿着手机，弯着腰在一旁站着，眼眶有些红，陈主任都有些不忍心看下去，转身看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外婆，你不准骗我。”宁南絮深呼吸，“你会好好的。”
“好好的。”蔡芳重复了句。
忽然，盛家恒的声音传来：“外婆，你要快点好起来，我还想吃你做的酱烧笋子呢！”
“家恒啊，外婆等你来啊……”说着，蔡芳咳了几句。
若是在小院的时候，蔡芳的咳嗽还能忍，现在的蔡芳，就忍不了了。
宁南絮和盛家恒都听见了，宁南絮急忙开口：“外婆，您别说话了，多喝水，多注意休息，我过几天就回去看你。”
“好。”蔡芳应声。
就这么简短的几句话，几乎已经把蔡芳的体力逼到了极限，陈医生冲着厉澜宸摇摇头，厉澜宸安抚了蔡芳，而后就把手机拿开了，关闭了扩音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