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彻底底的推翻了盛怀琛对自己的底线。
呵呵——
她还是踩到了啊。
一直到最后，宁南絮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机械而麻木的回到了公寓里。
就如同宁南絮的手机一样，公寓的网络已经被掐断了，座机也拨打不出去了，她生活了几年的地方，甚至是最美好的一段记忆，现在变成了禁锢宁南絮的牢笼。
无法挣脱，也无力挣扎。
宁南絮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蜷缩在落地窗前，再没了反应。
一直到家里的阿姨做好饭让宁南絮吃，宁南絮才意识到家里有人，她勉强的冲着阿姨笑，站起身的时候，甚至都还踉跄了下。
阿姨吓的急忙扶住了宁南絮：“太太，您慢点。”
宁南絮没说话。
阿姨也没说什么。
在这个圈子里面做事，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她心里有数的。
阿姨很快给宁南絮把饭菜端了上来，宁南絮真的没胃口，但是是在强迫自己吃下去，她更清楚，现在自己不能倒，不然就真的再也得不到任何的消息了。
但是这样的强制，最终的结果，就是让宁南絮一阵阵的反胃，放下碗筷，快速的去了洗手间，抱着马桶，把之前吃的东西都彻底的吐了出来。
太难受了——
这样的难受是心里和身体的双重折磨。
等所有的东西都吐干净了，就连胆汁都吐干净了，宁南絮才疲惫的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的毫无血色。
可是，却仍然无能为力。
阿姨的脸色也跟着吓白了。
宁南絮摆摆手：“阿姨我没事，你不用管我，你去吃饭吧，我睡会就好。”
阿姨不敢多话，立刻走了出去，给宁南絮倒了一杯水，就没再朝着宁南絮了。
公寓内，静悄悄的。
……
——
同一时间，平县县医院。
陈主任严肃的看着检查报告，厉澜宸就在一旁站着，谁都没开口说话，两人脸色里的凝重，怎么都挥散不去。
“这个情况，不能不通知南絮了。”陈主任转身看着厉澜宸，“其实外婆住进来的时候，我就很清楚，不管转院还是让医生来，都没什么用了。都只是在垂死挣扎，时间延长不了几天，但是却让外婆更痛苦。”
毕竟是治疗。
只要是治疗，那么就会涉及到各种各样的药物和器械。
对于病人，其实是一种折磨。
加上蔡芳的身体本身就已经溃败了，这样的折磨，只是吊着一口气，反而更危险。
蔡芳自己都明白这个道理，才选择了隐瞒。包括阿姨，蔡芳都不允许阿姨多说一句，就算是盛怀琛那边的人来问话了，阿姨都没再透露分毫。
蔡芳虽然弥留，但是不代表脑子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