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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所以割伤了手指。”关寒岁替她说完了后半句话。
削葱根般白皙的指尖,一看就不碰阳春水,白嫩的指肚上一道才结了薄薄一层痂的伤痕看起来些许醒目。
顾玲珑被他唐突,不悦地蹙起了眉,狠狠甩开了关寒岁的手。
“别碰我!”
看着她一副遮不住的嫌弃,关寒岁不怒反笑,几步走到屋里的多宝阁前,拿了一个纯白的小瓷瓶过来,放在了桌上。
“那你自己涂吧。”说着,又打开扇子扇了扇,却没再看顾玲珑。
不知为何,顾玲珑心里竟有些罪恶感,一种以怨报德的感觉让她一时间竟有些语塞。
拿着小瓶子上了药,顾玲珑叹了口气,坐在了关寒岁对面。
“我……”她有必要和这个让人摸不清想什么的人好好谈谈。
关寒岁刷的一下收了扇子,轻佻的用扇骨挑起了顾玲珑的下巴,“爷知道你想说什么,不用客气,这是爷应该做的。”
应该做的?顾玲珑一愣,手上却接过了关寒岁递过来的红折子。
打开一看,原来是回门的礼单。
顾玲珑虽有管理府邸的经验,但毕竟这里是将军府,单是三日后的回门就让她焦头烂额不想去想了,却未料到,关寒岁已经解决了?
顾玲珑拍开下巴上的扇子,仔细看了看,礼物端庄而不会太过贵重,既实用又体面,单单扫了几眼,她就彻底改观了对关寒岁的看法。
这哪里是无所事事的纨绔少爷,明明是贤惠能干的待嫁主母!
关寒岁关注着她的表情,她震惊的样子在意料之中,顺手又扇了扇扇子,收了放药的小瓶,暗暗想着。
若是让她知道她尾指上涂得药是几大门派争得头破血流的秘制金疮药,不知道是不是表情会比现在还要精彩。
顾玲珑只觉得额角青筋抽了抽,却还是对上了关寒岁的双眼。
“多谢。”关寒岁不仅是个聪明人,还是个温柔的人,这一点认知虽然颠覆了她的三观,但还是让她不得不承认。
在慌乱的新婚阴影里,关寒岁做的礼单无疑如一道阳光,让她找到了方向,感到了暖意。
“不必客气,说来今晚晚饭不必等我了。”关寒岁微微一笑。
顾玲珑几乎是本能地反问:“为何?”
“爷要去胭脂楼找紫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