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上拖鞋,打开房门,可是立刻她就把门关上了,脸色绯红。走廊外,又传来了隔壁那个白人女子的呻吟,让慕容影面红耳赤。那个桂死胖子真是禽兽!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依旧没有听到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她惆怅地回到卧室。担心明天一早出发,他把那个布袋丢在沙发上,便拿起布袋上了床,把布袋放在枕头边。
布袋传来一股淡淡的香气,慕容影闻着闻着,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慕容影突然觉得床垫猛地一沉,似乎有东西压在自己身边,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身边出现一个人影。
那人影扶着床沿坐了起来,像是从光明处突然进入黑暗中,对四周的感知完全寄托在触觉上,双手在床边瑟瑟地摸着。
慕容影脑子还在发懵,就感觉有黑影的一只手摸到了自己的胸,那只手微微一怔,好似对掌中软乎乎的东西,心存疑惑,还欲仔细捏一捏。
慕容影就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炸响,单手猛地掀翻被子,双腿一招后仰式“兔子蹬鹰”,就听蓬的一声,竟硬生生地将那人的整个身子,蹬出床沿。
那人被掀翻到了半空,接着“啪”一震,整个后背结结实实拍在对面的墙壁上。
杜霖刚从布袋传送出来,就发觉眼前一抹黑,身下软绵绵的,在等待眼睛适应周围环境的时候,不自觉地向四下摸索,还没摸出个子丑寅卯,后背就受到以及重击,随即就被拍在墙上。
这一踹一拍几乎是把杜霖的内脏颠反了个儿,胃液带着血丝儿直冲嗓子眼儿,顿时感到喉咙里一股咸腥味儿。
杜霖从墙上跌落,艰难拨动四肢,找回重心,快速翻身站起。在站起的一瞬,他已经分辨出刚才那声惊叫的方位,脚尖猛地点地,嗖的一声,向偷袭者扑去。
黑暗中,慕容影几乎和杜霖同时站起来,一个从地面向上冲,一个从床上向下冲。于是,两人像两只跳起到半空对撞的青蛙,双双抓死对方胳膊扭打在了一起。
杜霖手掌抓住对方的胳膊,入手感觉温软香滑,微微一怔,在这一愣神的功夫,失去了先机,就模糊感觉到对方从二人冲撞反弹分离的间隙中,猛地有东西顶在自己的脖子,喉结被杵得异常疼痛,如同受绞刑的人给悬在了半空。
被那力道抵住喉结的一瞬间,杜霖心中暗惊,他已经察觉出,以对方这种快速电闪的攻势,一定是个上乘的杀手。
莫非又有杀手出现?
心中惊疑之际,一道围巾似的东西突然从脖后箍住了他,用力向前猛地一拉,和抵着喉结上的力道,一前一后将他的脖子卡在当中。
杜霖急忙用双手抓住依旧抵在自己喉结上的东西,一模之下,发现是人的脚踝,急忙使尽全力遏制对方蹬碾,保护自己的喉结不被挤断。那只脚不大,握在手掌中的感觉,却宛如钢铁一样坚硬。
慕容影的右脚被杜霖扼住,无法感受到喉骨的硬度,当即右臂再次用力,那当做绳索抛出的浴巾,一缠一绕,固定在右肘中,左手一挥,一把尖利的匕首出现在手中,猛地将右脚一收,杜霖身前的力量突然消失,颈后的力道又骤然加大,身体不由自主地向那柄匕首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