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理学角度而言,任何有心理阴影的人,无论愿意与否,他都要做两个选择:一是成为心理阴影的主人,二是让心理阴影成为自己的主人。
如果成为心理阴影的主人,就必须努力了解并战胜产生压抑行为的意识,从而能更加自由地选择生活;可是,如果被那种内心压力影响自己的选择和行为,选择逃避并远离可能出现的再一次类似事件。那就是让心理阴影成为自己的主人,
而在当时,失去父母保护,又对训练班有着强烈心里抵触的“他”,在无人有效为“他”做心理辅导的情况下,“他”显然被迫做了第二种选择。
杜霖认为在整个21区,“他”杀死男医生的事件,应该是妇孺皆知。可是,无论是卢福源还是张春丽,在和自己谈及训练班往事时,都没有谈及这个重要事件,相比都集体无意识的回避了此事。
“我被带进了一个监禁室。考虑到我有幽闭空间恐惧症,一小时之后,我就被转运到一件宽敞明亮的大房子。所以,当我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窗明几净的房间的时候,你不会知道我是多么惊讶和庆幸。我原以为,他们肯定要枪毙我的,最轻的处罚也把我扔进少儿管教所。
我在那个大房间住了一段时间,当某个大人物确认我不会再胡乱杀人后,我就被放了出来,回到训练班,开始进入超能力挖掘和培养的阶段。
训练班的生活是很枯燥无趣的。学生生活的每一个方面都经过精心设计。
每天清早,我们排队吃过早餐后,便开始一天的课程,课程包括文学、数学、物理、化学、计算机、体育和军事。
午餐很丰富,训练班有专门的营养师。饭后,学生们都要吃片药,据说它能够帮助提高我身体的免疫力。
晚上是超能力培养课程,有老师会根据我们的身体和超能力特征,合理训练我们。每天,我们都在紧张的学习中,每天都会感到自己被掏空。
第一次参加超能力培训,是一个凉爽的月圆之夜。我和其他小孩进入一个坚固的建筑物。那栋建筑里主要用途就是让学生们展示自己的特殊技能,发挥和强化那些特长。在一些训练室里,我看到有的孩子能够像杂技演员一样用头顶起冰箱,有的孩子能像只土拨鼠光着屁股在土里打洞,还有的能够和青蛙进行精神交流。
我被单独带到一间办公室。我发现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两张椅子。显然,我因杀人事件被特殊照顾了。
一个带着头盔男子和我面对面坐在椅子上。谈话主题是我的超能力。他想要问清楚我隔空移物的所有细节。而我对此却有抵触情绪。足足两个小时的谈话,令双方都备感煎熬。不过最终,他还是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我至今还记得,他解脱的样子,兴奋地挥动着拳头。当是我吓坏了,以为他目的得逞后,终于可以肆意妄为,要狠狠揍我。”
看到这里,杜霖轻叹一声,没有父母照料的可怜娃,时刻处于受虐妄想的恐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