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
,纪一笙才低敛下眉眼,藏起自己的复杂情绪,就这么把苏绵欢搂入怀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境里,却出现的是那个不断喊着要和自己分手的小姑娘。
几乎是无意识的,纪一笙搂紧了苏绵欢。
明明天空已经渐渐泛了鱼肚白,但这一晚上,却是这三年来,纪一笙睡的最为平稳的晚上。
……
——
翌日。
苏绵欢醒来的时候已经日晒三竿了,但是房间内贴心的关着遮光帘,避免阳光照射造成的不舒服。
她转身看了眼时间,才发现已经中午12点了。
周围略低几分陌生的环境让苏绵欢整扎了下,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明白的知道,这是纪一笙的公寓。
苏绵欢深呼吸,立刻下了床,顾不上收拾,就这么快速的走了出去。
一出主卧室的门,就看见纪一笙从厨房走出来,很自然的应了声:“一会就可以吃饭了?”
一句话就让苏绵欢什么都说不出来,局促又安静的站着。
纪一笙轻笑一声,而后朝着苏绵欢的方向走来,就这么在她的面前站定:“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纪一笙——”苏绵欢叫着。
纪一笙捧着苏绵欢的脸,带着薄茧的指腹就这么轻轻摩挲了起来:“绵欢,你担心的这些事都交给我。不要胡思乱想。”
苏绵欢不吭声了。
真的不心动吗?
那是不可能的。
三年里想过无数次和纪一笙再重新在一起,但是在一起以后呢?
纪一笙的话听起来云淡风轻的,但是苏绵欢却知道这期间要付出多少,就算不顾外界的眼观,不顾忌仕途,那么,纪一笙也不可能不估计郁家。
对于郁秦,纪一笙比谁都敬重。
可是,面对纪一笙的话,苏绵欢却没办法再坚定的拒绝,最终,她微微闭眼,而身边的男人就这么陪着,并没离开分毫。
一直到纪一笙牵起苏绵欢的手,淡淡的说着:“先吃午饭。吃完午饭去学校收拾下,把东西搬过来。”
苏绵欢安静了下,忽然就这么看向了纪一笙。
纪一笙倒是淡定:“又想说什么?”
“你说你没结婚,那你干嘛对别的人那么关心。现在很多人,没结婚也可以生孩子,反正事实婚姻国家也是承认的。”苏绵欢问着,“何况,你领导都这么说的!”
这话,直接让纪一笙笑出声。
这样的笑意,让原本纪一笙紧缩的眉头都跟着舒展开了,似乎眉眼都浸染了愉悦。
而后,他低头,伸手就这么捏住了苏绵欢的鼻尖,就好似多年前一样,亲昵又纵容。
“想什么呢。”纪一笙的口气是无奈的,但是还是认真解释了,“美英是老张的老婆,乐乐是老张的孩子。老张援藏一年,短期内部能回来,就交代了我们,家里有事的时候帮个忙。”
纪一笙摇摇头,继续说着:“那天乐乐高烧住院了,因为找不到医生,美英才给我电话帮忙,我给她联系了病房和医生,就仅仅是这样,后来去医院看过美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