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话音刚落,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从徐冯镭的下腹传来,同时还疼得他整张老练都纠成了一团,活像个干瘪了的酸橙子。
整个人于一瞬间失去了全部的抵抗力,手里的符咒再也捏不住,伴随着腾飞的动作洒落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眼可见的轨迹,足足离地七八米!小老头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眼泪和鼻涕都止不住地涌了出来。甚至在空中都无法偏转方向,只觉得四肢酸软无力,使不上劲。
甚至就连空中漂浮着的‘纸人’,都有些唯恐不及地避开了这拔地而起的小老头,于密密麻麻的天空之中挖出了一个小凹坑来,就像是鲨鱼给突进了沙丁鱼群似的。
而徐冯镭这边刚一落地,整个人就顺着半坡足足滚了十多圈,直至背靠一个半个多高的石头块,这才算止住了形。他仰面朝天,颤抖着的嘴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脸上满是泥沙和眼泪的混合物,似是在他脸上摸了一个迷彩。
“咳咳,咳……噗!”
大气都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这可怜的小老头就半偏过了脑袋,凭空喷出一片血雾,呈喷溅状飞出三四米之远,触目惊心。
没过多久,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徐冯镭勉强地睁开了眼睛,自下向上地看到了一白色地长袍,依旧是那副一尘不染的模样,恰好与他徐冯镭的现状相反。
小老头很是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全然不顾嗓子眼的血腥气,强撑着呢喃道。
“你这,你这是什么术法……老道我有金光咒护,就算机关枪都打不穿,你是怎么……怎么……”
“无他,唯精通而已。”
黄老的声音依旧平缓而沉稳,一双布鞋一路踩着杂草堆慢慢向前走来。
“于术法而言,我的天不足,修炼起来只能是事倍功半。只好退而求其次地,转修这些个拳脚功夫……自我担任昆仑山刑部执事以来,便开始钻研这推手工夫,只为能破了尔等修士的护咒,我已钻研数百余年之久。”
要搁游戏里,徐冯镭这就得是皮薄馅大的法师,这会儿却遭上了个专精破法的狂暴战……结果便是一回合就给拿了下来,一的工夫都还没来得及施展开来,当是无比的窝囊。
“你……你!”
徐冯镭也是不甘就此屈服,正当他想要调用灵根,抽取灵气再挣扎一二的时候。那剧烈的痛觉便如潮水般涌来,一口气填满了他的腹部,仿佛揪着他的五脏六腑,拿着刀片子到处划拉一般。饶是这几百岁的人了,眼下却也遭不住这铺天盖地的痛觉,当即一声声的惨叫横着就蹦出了嗓子眼。
“何苦呢,中了我的推手,业火之气已然入体,想要调动灵气,便得先尝尝这业火焚之苦。虽不及我本的十分之一,却也不是寻常修士能够忍下来的……”
黄老站定在徐冯镭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满地打滚的徐冯镭,似乎有些不忍直视这模样。只好单手竖掌,平举面前,轻叹一声。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