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愿意做一个人呢？”
林风看着血眚，厉声质问。
他没有说实话，这个世界，还是留下了一些圣族的痕迹的，甚至他们现在就要卷土重来。
但是有一点林风坚信着，那就是作为人类，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身为人类，就要以自己为这个族群而骄傲，如果所有人都想要成为某些怪物，那这个世界，只会苦涩的让人感到绝望。
圣族的那些低等怪物也是，当时黑帝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也曾和自己说过，只要自己希望，就可以成为高阶圣族。
甚至黑帝自己，也是从人类变为圣族的一份子！
另外一个种族，就那么有吸引力吗？
作为人类而活着，就那么难以忍受，这么想要摆脱这种身份吗？
林风不懂，他为那些舍弃自己人类身份的家伙们，感到一丝由衷的悲哀。
血眚似乎被林风的话问的哑口无言，双目失神。
此时此刻，他已经大势已去，所有人都已经明白，这个家伙，从一开始就在虚张声势，他的底气，是可以操控人心的精神力。
当然，如果血月还存在的话，没有人会是他的对手，但他自己也想要摆脱血月的控制，否则的话成为一个处处受到拘束的血鬼，又有什么意义？
只不过算无遗漏的血眚，最终还是没有算到林风的存在。
正是因为林风的出现，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不管是一开始盟友九阴公子就给击杀，还是后面破解了自己的精神暗示，都是林风，他破坏了自己的一切。
血眚别过头去，成王败寇，这点他还是很清楚的。
这一次，自己谋划了几十年的计划，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
所有天才面色复杂地看着血眚，久久无言。
他们也难以想象，曾经九域之中的年轻天才，最后竟然走到这一步，让人唏嘘。
忽然，有人问了一句：“当初的血眚，是出自哪一域的呢？”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间集中到了金蝉子的身上。
全场也只有他才听说过血眚过去的消息。
金蝉子的面色变得有些古怪，看了林风他们一眼，缓缓道：“听我父亲说，血眚，是出自于天荒域的天才修士！”
“！”
林风微微一愣，他没想到这血眚竟然是出自天荒域，紧接着他就反应过来，如果按照这么说的话，几百年的时间血眚就修炼到了凡间的巅峰，那也就是大乘境巅峰的境界。
这么说来，阿树不可能不知道血眚的存在才对，他却没有和自己说过血眚的事情，他为什么要隐瞒血眚？
还是说，血眚的计划，血源域的计划，阿树根本就不清楚呢？
想到这里，林风微微眯起了眼睛。
古黎和欣雨都是有些慌张，他们不知道怎么忽然就扯到天荒域的身上来了，他们也根本不清楚里面的隐情，甚至就连怀疑域主这种事情都做不到。
对他们而言，域主就像是他们心中神一般的存在，域主做到事情都是对的。
只不过，域主真的就不会犯错吗？
林风没有说什么，有些话，只有等见了阿树以后才能够搞清楚。
而此时此刻，血眚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但林风却觉得，他虽然放弃了抵抗，但
却并没有半点绝望的感觉，就好像……他知道自己能够安然无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