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平原在军营之中坐立不安,左眼跳个不停。回想起间发生的事,他不由得暗暗心惊:如果他们三家联手,恐怕自己不是对手,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先笼络住石秙的三百人马,先对付高义。正要派人去请石秙来商议,看守高义营门的细作前来禀报,说高义拉着张望和石秙到了自己的营房里去,几个人商议了不少功夫。但是从营门出来的时候,高义没有出来相送,石秙铁青着脸,不断地咒骂;张望的脸上却看不出喜怒。
挥手让细作下去,领了赏钱,平原狐疑起来,莫非高义想要拉拢这俩人,却没有谈拢?今虽然石秙没有明确表态想要投向刘义之,却也没有出声反对,只怕是心里还拿不定主意吧?自己还要不要先找他谈呢?
正在犹豫间,盯着石秙府邸的细作回来报告:石秙带着几个亲兵回府了,一直没有出来。
平原点了点头,放下心事:若是他们很快就有行动,石秙断然不会回府里过夜!于是平原又放弃了与石秙先会谈的打算,转而派人把手下的几个将领叫来,一起商议当前的局势。
平原现在手下有四将,掌兵马最多的是自己的部曲将平虎,有近四百人;还有不到一百名的亲卫,都是自己的部曲,由从子平峡率领。这些是自己的嫡系,应该忠心无虞。剩下的沮宽领着的四百人,都是原来吕虔的部属,丰广率领的百余人却是吕护留守野王的,被平原、张望这几个军将瓜分来的。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里面的人,有九成都是被刘义之不下一场夜袭,啥破了胆的,所以平原部人数虽多,士气却并不高昂,这也是平原始终无法在野王城取得霸主地位的原因。
眼下内忧外患,平原倒也不蠢,知道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团结自己的兵将。
平虎和平峡不用动员,便要与刘义之决一死战,誓小平津之仇;沮宽和丰广倒也不傻,在平原面前诅咒发誓,与刘义之势不两立。平原见了,心里很是高兴,赏赐了几人不少酒。从洛阳返回来的这些子,大家都过得清苦着呢,见平原赏赐酒,一个个喜笑颜开。
那知道回到自己的营地里,沮宽却和丰广谈起了洛阳的战事。
“咱们满营三千五百多人,被人家刘义之半夜摸上门来,杀了一个落花流水。那一战惨啊,跑出来的人不到一半……”
“小平津一战,堂堂正正的接战,被晋军杀得血流成河……不是老子胆小,老子做了半年的噩梦啊!”
丰广少经战阵,这时候听了,忙问:“依沮将军的意思,咱们赢不了?”
沮宽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当吕将军尚在,兵马远多过今,尚且惨败!这些刘义之的手下败将,依托野王城便能取胜了!我呸!”
沮宽不屑地道:“前两天段延想要集结所有兵马与刘义之缠斗,那知道这些人一个个畏战如鼠,根本就不敢去!结果你也知道了,段延一千多人,全军覆没!”
丰广拱手道:“将军的意思我明白了,甭管是谁来找,想要打刘义之,咱们就给他来个出工不出力!”
沮宽点了点头:“对了!保命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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