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当官了?”徐玉娟惊喜地看着姐姐。
刘家的幼稚园里,徐玉婵手里拿着一个红皮的小册子,封皮上印着“任命书”三个大字。
“兹任命幼稚园老师徐玉婵为监督审计司管事。刘牢之签隆和元年九月二十三”
刘家的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昨天刚刚开会决定,今日一早便已经把任命书送过来了。徐玉婵看着这个任命书,也说不出是喜是忧。
听徐玉娟这么说,徐玉婵摇了摇头,笑道:“不过是刘家的一个管事而已,算什么当官的了?”
徐玉娟道:“管事怎么啦?刘家的管事,在芜湖这小县,也算是不小的人物啦!何况你这个监督审计司,那是管官的官,更是不容小觑!”
徐玉婵失笑道:“什么管官的官,这不过是个监督的差事,净得罪人呢!”
徐立娟道:“怕什么得罪人!刘越在芜湖风光了四五年,郎君说让他走,他不就得乖乖的走吗?你这个差使就是替郎君看着这些官,怎么看都风光!你要是不愿意干就让给我吧!”
徐玉婵不悦地道:“刘越在茶楼的时候,对你我从未失礼,你怎么能如此幸灾乐祸呢!他怎么着也是刘家的子弟,又没有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郎君能恼他一时,还能恼他一世吗?再说了,你把这差使当儿戏吗,说让就让?”
徐玉娟笑道:“我不就是随口一说吗?唉,姐姐,不是说已经把刘越发到军前效力吗?难道他……他还有翻身的机会不成?”
徐玉婵摇了摇头,嗔道:“你呀,这么个小小的手段都看不穿!军前效力也得看是谁啊?你且说说,现在镇守洛阳的是谁?”
徐玉娟瞪着眼道:“我哪里知道是谁镇守洛阳?”
徐玉婵没好气地道:“郎君的从兄刘义之今年带兵去了洛阳,立下了不小的战功,如今是朝廷任命的鹰扬将军。你说刘越去了洛阳,能做一个大头兵吗?说不定郎君令有重要的事让他去做呢!”
徐玉娟崛起了嘴,不服气地道:“你又怎么知道的,还不是瞎猜!”
徐玉婵用手指点了一下妹妹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呀,就是煮熟的鸭子,嘴硬!那天刘越来见郎君的时候,我就在他们的旁边,他们说的什么我可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说到这里,徐玉婵的脸色已经颇为郑重,小声嘱咐道:“这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却也不可以外传,知道了吗?被郎君知道了,不是小事!”
徐玉娟呆了一呆,却狐疑地道:“办这么重要的事都不让你回避,他可真是信任你啊!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啊?”
徐玉婵转过了头,气不自胜地道:“你这心里天天瞎想些什么呢!早知道我就不告诉你了!”
徐玉娟见姐姐生气了,忙软语求道:“姐姐莫要着恼,是妹妹失言了!”
徐玉婵闭着眼睛,也不理她。
徐玉娟见姐姐不理自己,好大没趣,嘟囔着:“我们一起去学审计,郎君为什么给了你差事,他……怎么不给我封个官做做?”
徐玉婵”扑哧”一笑:“你个小官迷,姐姐走后,你便是这幼稚园的园长了,管着七八十号人呢,怎么就不是官了?学生们要来了,你还是快快准备吧!”
徐玉娟透过玻璃,往窗外一看,果然看到已经有几个小孩子等在教室门口了,忙道:“我不跟你说了,孩子们都来了!”说着风风火火的去了。
徐玉婵摇了摇头,慢慢走出幼稚园,一路上与不断前来的小朋友们打着招呼。
一辆轻便马车停在学校门口,旁边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冲徐玉婵行礼道:“徐管事,郎君派我来接你!”却是滨江茶楼的牙人,叫做管成的,徐玉婵在茶楼里住了一年多,自然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