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牢之摆了摆手:“放心,我不会硬来的,便是想要动手,也不会杀伤人命!”
刘和之听了,才稍稍安心,这时他不暗暗后悔把这些事告诉他了。自己这位从弟,从小习武不辍,精于军伍,这几年他走得太顺了,少遇挫折,独断专行惯了的,以至于遇事不会拐弯。刚极易折,这么下去是会出问题的,当下刘和之也不再劝解,只跟刘牢之说些芜湖的趣事。
刘牢之歇息了一会儿,心里渐渐平静下来,对翁龢道:“这些年刘家的产业不断的做大,各位管事的见每里有大量钱财进账,不免会起些心思。我的意思,是从你们这些人里招募一些会做账的,成立一个审计部门,让各位管事能有所警醒。有那不像话的,干脆剔除一批!”
翁龢点了点头,这些事他也有所耳闻。只不过刘牢之不提,也没有人会愿意去得罪那么多人。
“这个不难,我们这些人里面会算账的不少。就怕帐目太多,他们算不好!”
刘牢之却道:“我这边自有查账的办法,只要是略懂账目的人,便能很快掌握,等学得会了,再审不迟!”
刘和之却道:“没有不偷腥的猫,御下太严,会让人觉得刻薄,坏了家里的名声!”
刘牢之不解地道:“二哥这是说得哪里话?凡事皆有规矩!我们刘家对家里的管事是有分红的,你且出去打听打听,哪家的管事拿的钱比我刘家多!这样还不能满足,那就有些贪得无厌了!一天到晚想着黑我钱的人,我也不指望他能为我好好办事!”
这个时候社会风气非常不好,官场上下都有一种奢靡之风,贪污成风,有想要严查反而会被人说成刻薄,这也是刘和之有顾虑的原因。为什么会有人打芜湖县令的主意,就是因为这里有钱,可以供自己挥霍。
翁龢点了点头。作为社会底层出来的人,对于贪污腐化有一种天然的仇恨,特别是自己连贪污的机会都没有。
“郎君说的是,一味的纵容那不是办法,对待下人,得恩威并施才行。”
刘牢之点了点头:“二哥,若是芜湖实在呆不得,那就求做宣城郡太守,那里离得也近。”
刘和之失笑道:“我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小县令,任期尚不满,哪里敢奢望作一郡太守?能有个州从事也就不错了!”
刘牢之撇嘴道:“二哥忒容易满足,这县令又不是你想不做的,这么个肥差,朝廷难道不需要作出补偿吗?”
翁龢点了点头,也道:“郎君说的是,朝廷里没有硬来,说明也是有所顾忌的,对我们作出补偿也是应当的。若是有人不顾后果硬夺,我们反击起来也能理直气壮!”
刘牢之当即安排翁龢,以自己的名义给老师郑毅写一封信,让他找会稽王圆寰此事。
“这都是什么世道啊!这帮子蛀虫,早晚收拾了他们!”刘牢之恨恨地想。
郑毅一家去建康之后,除了郑华生子的时候去探望过,刘牢之也只是逢年过节派人去送些礼物,问候一下,说起来有些失礼。自己没有出仕,在朝中没有人脉,谢家自己倒是时时联络着,谢安做吴兴太守,自己也时常派人前去联络,可惜他现在不在中枢,能起的作用有限。
“郑华的儿子现在也该满地跑了吧,赶明儿吩咐木匠做些男孩子的玩具送去!”这样想着,刘牢之没有心思留在县衙这边,急忙辞别了二人,回去找刘颂安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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