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吃惊不小:“怎么可能?”
陈清秋这才告诉他,她找到了大肚子男人的顶头上司,透露了大肚子男人受了贿赂,一搜,人证物证俱在,由他签订的意向合同也算是废了。
之后,陈清秋明里暗里亮出许家的背景,并将沈老板这个更适合他们公司的人选推出来,那个顶头上司事先已经收到了招呼,这个时候顺水推舟地锁定了沈老板作为新的合作人选。
那个顶头上司事先得到了老板的授权,此时也经过一番问询,充分了解了沈老板的实力,就确定跟沈老板合作,跳过签订意向合同这个程序,直接签订了正式合同。
阿成高兴得眉眼笑得弯弯的,想像着覃大洲得知意向合同作废后的崩溃表情,他想抚掌大笑,同时,他对于小小年纪如就此腹黑的陈清秋有了更深入的认识。
这个小女孩看着漂亮可爱,心思却缜密得令人害怕,好在他跟她是朋友,是合作伙伴,一旦变成了敌对方……他不敢想像自己的下场会多么地惨。
阿成期待着覃大洲那方的反应,也正如他的期待那样,第二天中午,覃大洲就收到了意向合同作废的消息。
他正在吃饭,气得将手里的饭碗与筷子往地上一掷,忘记了满嘴的饭菜,就开始大骂脏话,几粒调皮的饭粒钻进他的气管里,呛得他咳得半死。
董小雨得知这个结果,气得直瞪眼,咬嘴唇,大骂大肚子男人:死胖子,死全家……
“哼,我看你们都太嫩了,不能看透事情的真相!”坐在轮椅上的覃东征气哼哼地丢下手里头的调羹,拿斜眼看着董小雨与覃大洲。
自从去年冬季脑中风之后,覃东征就落下了半身不遂毛病,整天坐在轮椅上,出门十分不方便,便很少出门,只得将生意全数交给了覃大洲打理,但是对于董小雨跟覃大洲的婚事,一直持不同意的态度。
这让董小雨原本的讨好的态度转为讨厌,时不时跟他针锋相对,这不,一听覃东征这么说话,她心里就十分不屑:“好像你看得很透似的,整天在家里蹲着的人会比我们厉害,我就不信了!”
只是,话是这么说,心里却猛地想到了什么,没等覃东征说第二句话,她就跳起来:“大洲,你说是不是陈清秋那个贱人搞的鬼?是她,一定是她,咱们不能这就这算了,一定讨回公道……”
两人立即没了心思吃饭,跑回房间头碰头商量对策对了。
覃大洲与董小雨一番合计下来,消极的思想早就烟消云散了。
他们觉得陈清秋虽然能在广城使计让他们生意受挫,但他们可以在南头镇把生意抢回来,在他们看来,陈清秋即使再聪明,也不能身在广城而很好的遥控南头镇的生意,否则,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抢走一个又一个客户了。
这么一盘算下来,他们觉得可以在陈清秋四年的大学期间把大南镇的生意全部抢过来,等到她大学毕业后,想回到南头镇做生意,江山都给他们坐稳了,哪还有她什么事?
覃东征原想好好提点一下他们,让他们知道从哪着手,听着他们商量,时不时插一句话。
“别太天真了,陈清秋没你们想的那么好对付!”
“你们最好跟她作对,而是想法子跟她联合做生意,这才是上策!”
“……”
覃大洲倒是能忍着父亲的训示,而董小雨可无法忍,她火起地道:“你老能不能别说话打岔?尽是长别人志气,杀自己的威风!”
董小雨这么一说,覃大洲也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便生气地让覃东征闭嘴,说他一个半死人了,还想控制别人,就别做梦了。
覃东征气得两眼冒火,见他们俩自以为是的样子,无奈地摇头叹气,心里充满了悲凉。
唉,家门不幸啊!
几天后,坏消息接连而来:跟黄老板的合作半途中止,理由是覃家提供的产品规格与合同不一致;陈老板那边的订单倒是生产出来,大半有瑕疵,导致整一批产品拒收;十多个村镇合作社送去的产品全部退回来,大部分因为产品货不对板,铁杆合作商肖老板却因为资金周转不灵,倒闭了,奢销的货是卖出去了,钱收不回来……
似乎所有的灾难突然而至,铺天盖地而来,似乎一夜之间,在南头镇活跃了几十年的覃家倒下了。
听闻覃家生意遭了难,许多合作商前来催收账款,覃家商铺被围得水泄不通,吵闹声,喊杀声,传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