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给小鸟喂了一些水,捏着大青虫喂它们吃,两只可爱的小鸟吃得津津有味。
等小鸟吃完大青虫,屋外也传来了动静。打开门一看,只见黄雪玲与陈小宝从外面跑回来,两人身上衣服有草籽与树皮的碎屑。
看到陈清秋,黄雪玲把揣在怀里鼓鼓囊囊的东西护得更紧,生怕被人抢了似的,飞快地回她房间关上了门,陈小宝只拿弹弓冲陈清秋比了比,并没有真打,然后也奔去黄焕娣房间。
陈清秋没多想,她也不在意他们对自己的敌意,只要他们不欺负她,她也不会没事找事。
正想关房门,黄焕娣从屋里走出来:“清秋,下午你去放牛!记得割一捆青草回来晚上喂牛,雪玲,你跟弟弟去放鸭子,记得别湿了衣服!”貌似公平的安排,其实大有文章。
牛要在长草的地方吃草,一般都会是在太阳底下,还是在农作物旁边,不仅晒得要死,而且还要提防牛偷吃农作物,同时还要去割草,没完成任务就要挨骂,甚至晚餐只能吃番薯不给饭吃。
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候,稻子收割完后就会翻地准备种下一季,田里的草都被压到泥里了,放牛得围着村民的自留地打转转,光盯着牛就够累了,还要割草,那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
放鸭子可舒服了,可以把鸭子赶到有林阴的溪流边,边看鸭子戏水边享受溪水的清凉,那时的水质无污染,还可以抓一些小鱼小虾带回家滚汤喝。
对于前世黄焕娣的特别
“照顾”,陈清秋一般平静地接受,谁让她是一个没妈的孩子?这事,陈经国都知道,但从来没为她说过话,如果她诉苦,他会大声喝斥:“做人就是不容易,想舒服就别做人!”人说: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一点都没说错。
不过,此时的陈清秋可没那么好说话:“今天,我放鸭子,黄雪玲跟陈小宝放牛,他们人多,可以一个看牛,一个割草……”黄雪玲从屋里跳出来,陈经国不在家,她一点也不用装乖巧,而是毫无顾忌地朝陈清秋翻白眼,骂她小贱人。
陈小宝从衣袋里掏出小石子,装进弹弓里,拉紧牛皮筋,小石子射过来,陈清秋闪身堪堪避开。
眼看一双儿女都在欺负陈清秋,黄焕娣也不阻止,而是指责陈清秋翅膀硬了,翻天了,连长辈的安排也不听,还说如果不按照她说的去做,就不给她晚饭吃。
陈清秋不理他们,翻翻白眼就离开了家。老房子距离陈家有两百米远,是爷爷的爷爷留下来的老房子,整个房子破得没了正式的门,牛、猪、鸡、鸭都养在里面,牛绳拴在石板上,猪栏门口钉了几根竹棍,而鸡与鸭用竹子编成的栅栏圈住。
农村人养牲畜的地方都差不多,但是却从没听说哪家丢过牲畜。等陈清秋到了老屋,也没发现黄雪玲他们追过来,以她的个性,不可能善罢甘休,总觉得母子三人的反应有些奇怪。
想了想,陈清秋悄悄折回去,刚走回大门外,就听到她住的房间门响了一声,有人从里面走出来,然后就听到黄雪玲在说话:“弄好了,这回看她还怎么为自已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