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有几里长,从身后山顶,绵延到身前山顶。
“这……”任发当时就傻眼了。
而他女儿任婷婷,则瞪眼道:“我这不是出现了幻觉吧?”
“不是幻觉,是鬼,闹鬼了!”任发外甥阿威说。
说话时,因为胆小,他甚至把头埋进了裤裆里,表现很不堪。
这让任发忍不住在心里叹气道:“这没用的东西,要不是身边没人可用,任家镇的护卫大权又不能交给外人,大队长哪里轮到你来做?”
接着,他直接转道,前往了九叔所在的义庄方向。
“这年头鬼怪越来越多,不找个有本事的人打好关系,看来是不行了。”任发说到。
另一边,九叔的两个徒弟秋生、文才看到跟随九叔而来的杨浩,都非常好奇。
“师父,这是你在外面收的小师弟吗?”秋生问。
“不是,这是为师的客人,杨浩杨道友。”九叔摇了摇头,说:“为师跟他平辈论交,以后你们见到他,要喊‘师叔’知道吗?”
秋生:“……”
文才也是一脸的懵逼。
“不用,我们又不是一个门派,各论各的吧!”杨浩说。
“也行。”九叔点头,招呼道:“里面请。”
接着,他把自己珍藏的旁门奇术跟杨浩分享,并且亲自讲说感悟,两人很投缘的聊了起来。
“秋生,为师给你钱,去镇上打一瓶酒,再买几个小菜回来。”九叔招呼秋生,递了几块大洋过去,然后说:“今天有贵客临门,一定要快去快回,要是路上敢磨洋工,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个时代,师徒如父子,一般师父有事,都是吩咐徒弟去办。
徒弟也不会有什么怨言,因为授业之恩,跟生养一样重。
“我知道了。”秋生说。
最终,他买来了一瓶酒,一盘花生米,一盘蒜泥黄瓜,一碗水煮黄豆,一盘孔乙己同款茴香豆,也就是蚕豆——四个素菜一瓶酒,可谓是非常清淡,乃至寒酸。
但这却已经是九叔能拿出来的,最好的,他一辈子都没有这样吃过几回。
倒不是九叔没有能力赚钱,而是他一生苦修,没想过用自己的本事,去赚大钱过好日子。
这种人,看似很傻,也很少见,却总有一些。
“好酒,好菜。”杨浩一边吃,一边跟九叔探讨道法,倒是很尽兴。
酒差,可喝酒的人不差,菜差,但是人却盛情。
这是杨浩吃得最开心的一顿饭。
只是,他跟九叔吃得开心,门外因为酒菜少,而根本没能上桌的秋生和文才,却不开心了。
“明明他也不比我们大,怎么师父对他那么热情?”文才酸溜溜地说。
而秋生,他则是眼珠子一转,说到:“我估摸着那小子也是走歪门邪道,想法子把师父给骗住了。这样,文才你去拿符纸过来,咱们好好修理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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