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王枫的这个想法，产生于老者睁开眼睛之前。
当身形笔直的老者睁开眼睛，就如一团漆黑的墨中，忽地浮起一对惨白的圆珠。
那种白，让老者的两个眼睛看起来就如死鱼眼般，没有了漆黑的眼瞳，全是惨白色的虹膜，极其恐怖，倘若看到的是个普通人，定然会吓到直接晕死过去。
但王枫并没有，因为他曾经见过比这更恐怖的场面，对他来说，此时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虽然这个老者睁开眼睛时，浑身笼罩从黑气不断翻涌，就如灭世妖魔一般，但王枫能感觉的出，这个老者身上并没有丝毫灵力。
也就是说，对方并不修灵力，不是仙修，也不是妖修魔修。
说不定，就如上次在千年古潭看到的黑衣老者一样，只是个懂得道法的古武者罢了。
想到这里，王枫愈发可以断定，他们就是一个门派的，此时不过是前来寻仇罢了。
只是王枫很好奇，当初他只是暗暗出手，哪怕是那两名化劲后期的强者都没有发觉，这个不在场的诡异老者，怎么就能断定是他出的手呢？
“很久没有遇到像你这样年轻有为的少年了。”
黑雾中，看不清面孔的老者说话了，或许是因为浑身被黑气笼罩，此时老者的语气，带着森森的寒气，就如厉鬼般，让人闻之心中发寒。
但王枫依旧淡然如初，洗尽千万人精血的妖魔鬼怪，他在异界都见过，也都斩杀过，岂会怕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
“那两个家伙，都是你的人，对吧？”王枫没有回答，反而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是不是很好奇，他没有气劲，可却能突然爆发？”老者也没有纠缠于刚刚那个话题，而是看着王枫的面容，嘿嘿笑着说道。
他刚刚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毕竟见到他这副容貌而不惊的年轻人，真的是少之又少了，所以对于王枫的过人气性，老者自然心中惊奇。
但他也能从王枫的脸上，看到些许疑惑。
想来刚刚的一幕，让他有些难以理解。
王枫眯了眯眼，没有答话，他知道老者会回答。
就如一些自以为胜券在握的人，总会解答敌人的疑惑，一次来彰显他们的仁义，也表明了他们……掌控了一切。
“当然，那两个人都不是古武者，他们没有古武天赋，自然没有气劲。但我们阴鸷宗招收的也不光是古武者，哪怕是普通人，只要有点道法天赋，就能获得阴鸷宗的垂青，从而发光发热。”
王枫轻轻的笑了，自己没有看走眼，那个抢劫犯确实没有气劲，只不过是靠着道法的能力，突然爆发出不该有的速度而已。
当然，他笑的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笑对方所说的发光发热。
深夜在无人的街道上演抢劫戏码，这就是老者所说的发光发热？
还是说，老者散发着阴冷至极的黑气，就是他所说的发光发热？
嘴角，渐渐泛起不屑的笑容，王枫看着老者，没有说话。
“杀了我们的人，你得付出代价。”老者缓缓说着，语气变得愈发阴冷。
王枫冷冷一笑，也懒得理会对方是怎么知道他出手的，他只想速战速决。
当然，在此之前，他还有个疑惑，“那个短信，是你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