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儿心里刚诧异自己这次怎么这么顺利,就被旁边突如其来的一股力道制住,紧接着,她的身子像破败的布娃娃一样被甩了出去。
身体与地面撞击的痛超越了之前的所有,白兰儿头晕脑胀地昏沉在地上,意识缺失了好几秒钟才一点点清晰过来。
捂着再次流血的额头,白兰儿满身戾气的坐起来,正要破口大骂,她看到了苏清月身边神祇一般的男人。
“哥、哥?”白兰儿慌得念出了叠音。
地下室的大门打开,春末初夏的阳光刺眼又嚣张,跟着投射进来,洒在室内渲染一片。
白承允高大颀长的身形就站在这片日光里,如古希腊里守护着太阳的神灵,与日月同辉与天地共存。
可只有苏清月看到了白承允额头那几点几不可察的汗意,他的头发也比往常凌乱了一点,好像遇到了什么急事,一路急匆奔波而来。
白承允的“急事”是她吗?
苏清月又看了一眼白承允的额头,最后垂下眸光,逼自己别开视线,冷心冷漠地转向别处。
白兰儿却冷静不下来。
她之前用了那么多手段都没有见到白承允,如今终于再见,她随意抹了把脸上的血,兴冲冲爬过去:“哥,哥你终于肯来见我了?哥你听我说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了,你放我出去吧。这真的不是人待的地方,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疯的。”
她边说边嚎哭着,脸上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混合着不断留下的血渍,恐怖的像一个女鬼。
白承允在白兰儿即将碰到自己时,无情地往后一退,让白兰儿跟着趔趄了下,差点没再次扑倒在地啃一嘴灰尘。
高高在上的睥睨俯视,让白承允好看的侧脸都透着极度的冷,他缓声道:“知道错了?”
白兰儿一听有门,忙点头如捣蒜:“知道的知道的,我一定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
只要放她出去,她可以给白承允跪下。
白承允俊颜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看白兰儿的眼神也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看来你关在这里也不是没有好处,既然如此,那就再待半年。”
白兰儿猛地瞪大了眼睛,眼如铜铃,嘴巴也大的能塞下一个鸭蛋,“哥、哥你什么意思……”
这意思都这么浅显易懂了,还听不明白?
苏清月“啧啧”叹了两声,为白兰儿堪忧的智商点蜡。
白承允听到她的声音转头望她,黑漆的双眸里划过浅淡的笑意。
白兰儿一双眼睛滚到了苏清月身上,又滚到了白承允身上,她安静了几秒,忽地就明白自己的炮灰作用了。
怒火霎时冲上脑门,白兰儿尖叫着:“哥,你不要被她蒙骗你看清她的真面目啊,她在你面前都是装的,她的本质就是个十恶不赦的贱人。”
“贱人”两个字一落地,白承允薄凉的视线扫了过来,空气里刹那间响起噼里啪啦的碎裂声。
比苏清月还可怕,白承允都不需要多说一个字,就可以成功让白兰儿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