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海从得知烨哥儿和心柑出事后,一颗心就七上八下的吊了一晚上,现在看到两个孩子活蹦乱跳的,终于放了心,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人放松了,老爷子也有了配合孩子开玩笑的心情:“对,太爷爷没有做好榜样,该罚。你们想想怎么罚太爷爷好不好?”
心柑吃吃笑着,挠了挠沾染了灰尘的爆炸头,“我最近从顾南生顾叔叔那里学到了一个降血压的良方,他说按时吃一个月的话,会很有效,不过就是有点苦。明天我就让于管家去抓药材,给太爷爷熬药,作为惩罚好不好?”
这哪是惩罚,分明就是孩子对老人的关心啊。
白元海更舒畅了,抬手招来于尉:“快带两个孩子进屋洗漱,让他们两个吃点饭垫垫肚子。再把家庭医生叫来,好好给两个孩子检查检查,有什么问题,及时发现。”
“是。”于尉恭敬应了声,带着两个孩子进屋了。
孩子都走了,苏清月再留在车里已不合适,但白承允还堵在门口,她无奈推了推他,“你让一下,我下车。”
白承允睨一眼苏清月,一手探入她腿弯一手扶着她的背,将人抱了出来。
白元海前一刻还是乐呵呵的好心情,转头看到自己的孙子抱着苏清月,脸“啪嗒”一声直直掉到了地上。
他板着脸,手杖指向白承允:“这到底怎么回事?烨哥儿好端端的,怎么会被绑架?亏袁家那小子已没什么人脉,时间又来不及,不然他和外省的某些势力勾结了,烨哥儿和心柑哪有这么容易救出来?”
白承允眼观鼻鼻观心地沉默听训。
都训到这地步了,还不把苏清月放下来,是谁给他们两个涂了“哥俩好”万能胶分不开了?
白元海担心了一晚上都很平稳的血压,这会儿却隐有上升的趋势,他不悦地瞪了苏清月一眼:“这怎么了?”
苏清月要气死了,天知道她刚才费了多大的力气想从白承允怀里下来,这人却像被焊住了似的,岿然不动。
一个暗自挣扎,一个毫无反应,这样的僵持落入李薇薇眼里,她瞳孔一缩,死死盯着苏清月身上那件黑色西装:“清月,你没事吧?于管家去叫医生了,快进去让医生给你检查一下吧。”
苏清月头疼地挤了抹笑,“爷爷,薇薇,我没……”
“她受伤了。”白承允截住苏清月,率先道。
白元海怒气一滞,精矍的双眼换上关切:“怎么会受伤?你去晚了?”
白承允心跳平稳地胡扯着:“上次运动会的腰伤落了病根,又扭到了。”
腰伤可大可小,白元海严肃起来:“你这孩子,当时我说让你做几个疗程的针灸你不听,那快进去,明天让中医过来。”
“嗯。”白承允应了声,抱着苏清月越过众人,走过一楼,直接上二楼。
苏清月被他这顿操作惊呆了,她压低嗓音:“我什么时候留下病根了?明天爷爷让人来针灸,你替我扎针?”
那么长的针,她疯了吗?
白承允反问:“不然呢?说你和袁绍他们打斗受了伤,让老爷子担心?”
诚然是不能让老人担心,“但我也没受伤啊!”
她顶多就是挨了几拳,然后脸上有点巴掌印,但被头发遮着,他们应该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