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身上这个迷药的劲,换热水有用?
白承允嗓音带着冰刺,“苏清月,你要不想穿成这样去医院,就给我在冷水里老老实实待着!”
苏清月紧皱的眉头几乎能夹死苍蝇,“不能去医院,我得回家。我还没有给心柑做饭,烨哥儿昨天打了预防针,还有点低烧。对了,还有爷爷,爷爷想吃小豆腐,我还没买荠菜……”
他闭了闭眼,炯劲的大手一用力,抓着苏清月再次往浴缸里扔,“在水里泡着,好好清醒清醒。”
苏清月手脚都能动的情况下,才不会傻傻地任白承允为所欲为。
她在跌落的最后一刻,挥舞着双手随手一抓,抓上他的衬衫,使出了全力。
哗啦。
白承允没防备,被苏清月拽着一起跌进了浴缸。
房间里的空调本就开得极低,冷水一接触全身,像是寒意都刺入了骨髓里。
苏清月冻得一哆嗦,本能地靠近最近的热源,将他紧紧搂在怀中。
白承允咬牙切齿。
苏清月浑然不知,她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一会儿是迷迷糊糊的需要回家照顾孩子,一会儿又清醒,想起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她又摇头:“不行,不能带我回家。不能让心柑看到我这样,会吓着她。承允,你给我开个房间吧,我睡一夜就好了,我抗药性很强的。以前监狱里那个刀疤女人,她想要占我便宜,不知从哪里弄了药来掺在我的饭里,那天晚上我咬烂了自己的舌头,都没让她碰一下,我很厉害的……”
她说着以前监狱里的事,用着极其普通的语气,白承允的眼底却掀起巨大的浪潮。
她说她没被人碰过,她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苏清月经过最初的冰冷后,慢慢适应了水温,白承允对她来说,便没了用处。
白承允的防线终于全线崩溃。
他起身捞起苏清月将她抵在浴缸边缘,身下的凉水,跟着渐渐升温。
一夜混乱。
苏清月再醒来时,浑身上下都泛着熟悉的酸痛感,让她倏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一瞬间头晕目眩。
该死的李前,到底给她用了多大的药量,她的头要爆炸了。
但白承允看着她的眼神,是不是不太对?
苏清月揪着胸前的被单,忍着心里巨大的不安,试探道:“承允,昨晚……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