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清月懵懵懂懂地翻扯着湿巾,他才转身,对李薇薇道:“这件事到此为止,待会儿上楼见到心柑,什么都不准提。”
凭什么?
李薇薇紧握着指甲,昨天的伤痕还未愈合,如今又添了新伤。
她顾不得疼,“白总,我实在不明白,你有必要这样亲力亲为地帮她吗?心柑是她亲生的,她都不管,你帮她又有什么用?我真的没想到,清月会是这个样子。我一直以为她很疼心柑,可今天我才发现,一切都是假的。心柑刚生了病,她就抛下心柑不管了,让心柑知道,得多心寒。”
白承允黑眸扫过来,深幽视线里带着淡淡的警告。
“这些话我就听一次,以后,别再让我听到任何类似的。”
话说到这份上,李薇薇心底再怨怒,也只能把所有怒气咽回到肚子里,选择沉默。
苏清月用湿巾擦了脸,醒酒药也终于起了它该起的作用。
一行三人,便乘电梯直达顶楼。
套间客厅里,苏芸芸和江扬帆一人一个沙发,合衣躺着。
听见门开的动静,苏芸芸率先睁开眼,在看到是苏清月时,连忙坐了起来。
“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没事吧?”
关切的眼神,在看到后面紧跟着出现的白承允时,变成了凶狠。
“白承允?姐,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他是不是又拿什么威胁你了?你别怕,我们虽然比不上白家权大势大,但我就不信,他们白家能无视法律,把我们全家都送进牢里!”
苏芸芸的激动,吵醒了旁边的江扬帆。
他的头发已经没了先前的造型,一半塌着一半竖着,完全没了往日的风采。
他也不在意,只看着苏清月,“老婆,你怎么了?眼睛红红的,你哭了?”
江扬帆这么一说,苏芸芸也看到了苏清月的异样。
她炸了。
小炮弹一样冲到白承允跟前,“白承允你要不要脸?你欺负我姐要欺负到什么时候?我姐就算再欠你,她坐了五年牢了。人生最美好的时光全被她拿去坐牢,她一辈子都毁了,你还不满足,还要变本加厉?你到底有没有人性?”
她一连串的质问气势汹汹的,丝毫不带停顿。
苏清月听得脑仁疼,好不容易等苏芸芸停下时,才得以开口。
“芸芸,你误会了,这事和白总没关系。心柑呢?睡了没有?”
苏芸芸“啊”了一声,捂住嘴,小声道:“糟糕,我忘了里间还有心柑了。她等你等到大半夜,护士过来量过体温,说是有点发烧,我就让人给她的药水里加了助眠的成分,放心,医生说不伤身体的。这会儿睡了。烨哥儿和她一起呢,不用担心。”
怎么又发烧了呢?
苏清月的懊悔铺天盖地汹涌而来,她实在是太该死,虽然应酬喝酒,可是喝完了酒就应该回医院。
她为什么要矫情着去哭,去想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