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令虽然上任才三年不到,但和李富贵趣味相投,更何况去年中秋两人更是结为兄弟,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
“张伯伯虽然贪财怕老婆,倒也执政为民,这几年县里富庶不少,这也是实打实的,不知可抓到凶手?”李成思索了一会儿。
“没,不过为父刚才去了趟张府,见了正在殓尸的几位大人,现在还未抓到凶手,线索也在进一步取证中。”
“不过其中一位与为父交好的大人附耳告诉为父,初步推断猜测是鬼怪所为,你张伯伯他们胸前都有一个大洞,心脏被人取走。”李富贵叹了口气,走了走。
“什么?爹,你今天睡糊涂了吧,大白天说点啥不好。”李成听后毛骨耸然,一阵鸡皮疙瘩。
“为父没有和你开玩笑,如今不太平,你近日就乖乖待在家里。”
“为父也嘱咐了刘教头他们晚上增加值守,这把寒铁宝剑是为父这次从府城花了一万两带回来的。”
这把剑吹发可断,削铁如泥,你且拿去贴身带着防身。”李富贵看着李成被吓到,缓了缓脸色。
“那爹你呢,我身强力壮就不用了吧,倒是您老人家老胳膊老腿没把利器防身,遇见鬼怪能撑得住么?”李成瞧了瞧李富贵那似是怀胎十月的大肚子。
“没事,爹还有一把。”说着,李富贵从一旁的箱子里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呃....”
“那成,这把就归我了。”
“咦,这得有二十斤把,没看出来还挺沉。”李成起了桌上的剑。
“痴儿,这是府城宣武军中名师用千锻寒铁打造的宝器,质地上乘,差一步便入了玄兵之流。”
“有空也去后院找刘护卫他们学几手出剑路数。”李富贵笑了笑,摸了摸胡须。
这个世界的兵器分为三个等级,凡铁、宝器、玄兵。
凡铁几乎随处可见,一般铁匠师傅锻造出来的寻常刀剑都属于凡铁。
宝器就很少了,像宣武军这样拱卫一个郡的精锐,一年也不过能分到二十来把。
李富贵从宣武军手里弄来一把宝剑和一把宝刀,可想而知花了多大的力气。
当然这也是大宋****,李成记得从府里的藏书《赵军策》上见过大宋的治军纲要,上边明确写着倒卖重要军中利器革职流放,看来卖给李富贵东西的人不仅胆大包天,品级还不小。
“那行,爹,我先过去了。”李成说着便出了门。
李富贵看着李成走远后,坐在了桌案的靠椅上,开始闭目沉思,似是想到了县令张彻的事,眉梢微微抖动。
李成拿着宝剑回到房中坐在了椅子上,凝视着窗外的院内。
看着枯黄的树叶飘荡在水池上,泛起淡淡的水纹。
听李富贵讲了县令张彻的事后,李成想到如果自己碰见这样的事,似乎也毫无办法。
毕竟前世的李成只做过学生,打打杀杀的从未曾经历过。而现在,县令这样的地方一把手都出了事,可想而知凶手武力的可怕。
想到这,李成有了紧迫感,不免有些心神倦怠。
“罢了,这等事还得听命随天,不如趁着现在学两手防身之术,有所准备才是上策。”李成目光微转,想到了什么。
“县衙那边昨晚捕快损失不少,现在是个麻烦,学武不能去那边。”李成敲了敲桌上的宝剑。
“去后院看看,顺便看看李四这小子。”李成想了一会儿,便决定去后院找刘护卫他们。
李家后院......
李四一脸生无可恋地趴在地上。
“呜...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一大早便被抓过来操练。”李四看了看自己地瘦胳膊瘦腿,又看了看在那边正在操练,腿根子比李四腰还粗地刘护卫等人。
“哟,李四,你这是在对本少爷的安排抱怨么?”李成走了过来,看了看摊在的上的李四道。
李四听见自家少爷的话,一个鲤鱼打滚,便站了起来,一脸讨好地看着李成。
“哪有,少爷听错了,小的刚说少爷今儿个又帅了不少,这不你瞧,宝剑配英雄,少爷英姿真是令小的神往。”李四行了一礼,看着李成手里地宝剑道。
“行了,看你这个样子也不是习武地料,本少爷有事找你。”李成一脸嫌弃地看着李四。
“少爷您请吩咐,李四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李四忙道。
“你去县里打听打听,看有没有练武用地方子,有的话就顺道把药买回来。”李成看着正在操练地刘护卫等人。
“行,少爷,您放心。我这就去。”说完,李四笑了笑,心想终于得救了。于是脚底抹油,两下便跑了出去。
“少爷,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这时刘护卫看见李成来了后院,走了过来微微行了一礼。
刘护卫名叫刘千今年四十出头,在军队服役时受了伤便退了下来,当时李富贵在郡城采购,碰巧在街上撞见这位壮硕地男儿。于是便起了招纳地心思。
当然,刘千也没能招架住李老爷地糖衣大炮,这一来李家便是十五年。
“这不,我爹这次从郡城带了把宝剑回来,我想让刘护卫教我几招防身的剑术。”李成扬了扬手中的寒铁剑。
刘千思索了一会儿,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少爷,本来按以前武馆的规矩这武艺是不能随便传授的,不过我来到李家多年倒是不必可以循规蹈矩。”
“我可以将以前武馆里一套剑法传给少爷,不过希望少爷不要再传授他人。”刘护卫说到这,向李成行了一礼。
“嗯...你大可放心,规矩我是知道的。”李成觉得刘千说的很有道理,武艺若是能随便传授,那这大街上岂不是成天打打杀杀的。
手里没把大刀,你敢出门?搞不好坟头草都长起来了。
“那好吧,少爷你且看好。”刘千说着拔出了自己的剑,走向演武场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