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眸像是打翻了浓墨，里面幽寂一片。
安东尼奥见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黑白子混在了一起，他感叹的说道：“这世间早就没有正确的黑与白，对与错，只有活下来，胜利的人，才有资格说对错。”
“我喜欢你们那儿的一句话，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历史是人写的，只有胜利的人，才可以书写自己的宏伟篇章。凯特林还要继续辉煌下去，经久不衰。”
顾寒州没有回应。
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永盛不败的。
安东尼的野心很大，想要整个凯特林世世代代的辉煌。
可顾寒州想得很简单。
他愿倾尽所有，换一个人一生安宁。
贪婪的人，往往输得很惨。
顾寒州和安东尼奥下完棋后就离开了，外面天色也已经晚了。
他看着顾寒州离去，有些浑浊的蓝眸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
顾寒州出来后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神志模糊，四肢无力。
他扶着墙壁才得以缓解。
眼前模糊一片，甚至有了重影。
他听到了脚步声，朝着自己逼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人，他就不支的倒了下去。
下一秒，稳稳落在一个人的怀中。
对方明显抱不动，却极力扶着他，身子摇摇欲坠。
……
许意暖等了许久也不见顾寒州回来，担心他有个三长两短。
她打了两次电话，也无人接听。
隔了十分钟，她又打了一次。
这一次通了电话。
“顾寒州……”
她还没来得及说完，对面传来一个女声。
“伯尼，我就知道你还爱我。”
“我当然爱你！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无人可以取代。”
这是……顾寒州和露西娅的声音，还伴随着……激吻，衣服撕扯的声音。
她挺着，呆若木鸡。
她死死地捏着手机，呼吸不畅。
心口瞬间像是压了一块大石。
电话那端仍然继续，似乎没意识到有人在偷听。
“伯尼，你这是酒后吐真言吗？那你为什么要和许意暖纠缠不清，你知道有多么伤我的心吗？不要……伯尼，这里不能摸……“
“你本来就是我的，我不能摸，谁可以？”男人放荡的话语传至耳边，她微微回神，不敢相信这是顾寒州的声音。
“我之所以和她在一起，是碍于你我的身份。你是凯特琳的三小姐，我哥的死和凯特林牵扯不清，我不能对不起二哥。但你要相信，我的身体和灵魂都忠诚于你。”
“她那干瘪的身材我一点都不感兴趣，是你陪我同甘共苦，而那丫头只会给我惹是生非。我跟她在一起，也是为了气你啊！”
“真的吗……伯尼？说你爱我！”
“我爱你，露西娅我顾寒州爱你！”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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