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煞有其事地指挥着:“这张桌子搬到秋千那边去。月饼留两个就可以,心柑不能多吃。还有这箱酒也搬过去,以前二叔调酒用的工具是不是还在?都拿过来,我要用。”
于尉心想小少爷这是要趁少爷不
在家喝酒?
他也不敢说,他也不敢问,只能招呼佣人把烨哥儿需要的东西,都搬到西边的小花园里。
心柑在和严谨希视频。
视频里,严谨希头戴厨师帽,肉肉的身子穿着白大褂更显strong。
他头太圆,厨师帽老往下掉,说几句就要扶一下。
心柑看着他笨笨的样子,偷着捂嘴笑:“谨希,你这个工作辛不辛苦啊?要做多久啊?”
严谨希因为要赚钱还玫瑰花钱,所以大家都休息的中秋节里,他去表舅家的连锁冰激凌店里做童工。
他粗略地算了下账:“我一天工资是150块,我欠我爸两万一,相除之后,我要做……140天。”严谨希悄悄咪咪把面前的计算器推开,假装自己会口算。
心柑一脸惊恐:“那你以后岂不是都没有休息日了?”好可怜哦。
严谨希恹恹地,“没办法,谁让我爸是债主呢。不过这里有好多冰激凌,我可以偷着吃点。”也算是悲惨世界里的唯一慰藉了。
说到冰激凌,严谨希又兴奋了起来:“心柑,我正在学怎么做冰激凌,还有各种卡通形状,超级可爱。等我学会了,我做给你吃啊。”
屏幕里突然出现烨哥儿的脸。
烨哥儿趴在镜头上方,一张脸把屏幕堵得满满的,“天冷了,心柑不能吃冰激凌。”
说完,小指头干脆利落地戳断电话,给心柑洗脑:“妹妹,你不能因为对方给你点物质上的甜头,你就跟着他走知道吗?用物质来哄骗小女孩的,都是渣男。你一定要把眼睛擦亮。”
心柑重重地点头,跟着烨哥儿走到圆桌前,看着五颜六色的酒液,“哥哥,你这是要调酒吗?哥哥好厉害,我要给哥哥打电话。”
烨哥儿对心柑的马屁十分受用,面上却沉着地像个稳重的小老头,“只是调酒而已,难不倒哥哥的。”
心柑的小腿在椅子上晃啊晃,鞋子上的亮片像是萤火虫簇成一团在暗夜里起舞。
她托着下巴看烨哥儿把工具都摆到桌子上,来了兴趣:“哥哥我们玩游戏吧?”
烨哥儿正准备一展身手呢,“玩什么游戏?不调酒了吗?”
“调啊。”心柑滑下椅子,小身子哼哧哼哧把椅子推到烨哥儿身边,又重新爬上椅子,和烨哥儿一样跪立在上面,“我们玩猜谜。你调酒,我猜你都用了什么材料。我鼻子超级灵敏,以前狱警爷爷还开玩笑说我可以代替警犬呢。”
烨哥儿皱了下眉,这是什么比喻。
四大护法围过来,一个个地哈拉着舌头:“什么?有人的鼻子比我们还灵敏?不服!不想憋!想挑战!”
四条德牧一字排开,今夜的四大护法,透着高傲不容挑衅的气息。
烨哥儿抽空扔了几块牛肉干给四大护法,对心柑道:“那你知道这些基酒和烈酒的味道吗?”
没喝过的人,应该对它们的味道都很陌生吧?
心柑胸有成竹:“我闻一下就好了啊。我都能记住的。”
心柑还有这本领?
烨哥儿不信,把所有的材料都让心柑闻了一遍,又让于尉去拿了眼罩来,蒙住心柑的眼睛,“我开始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