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又不傻,怎么可能坑害自己的儿子。
那老爷子这意思,就是怀疑这事是他们二房做的了?
林素华急急喊冤:“爸,您这么问可就不公道了。我和兰儿整日待在风华苑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们知道烨哥儿对我们有芥蒂,连心柑住院我们都没敢去探望。心柑到底什么情况我们根本不可能知道,当然也不可能透露给成谦啊。”
白元海幽沉的视线力若千斤般压过来,这次,他没有看任何人,只盯着窗外的漆黑夜色,“这件事究竟是谁做的,我心里自然有数。我虽然把集团的事情都交给了承允,但现在在白家,还是我说了算。我今天就把话放这里,你们谁再敢闹下去,我绝不会轻饶。谁要是觉得不服气,敢让这个家继续不和睦,那就别在白家待了。我们白家,容不下这样的人!”
白元海自从他的位子上退下来专心养老后,还从未说过这么重的话。
一时间,无论大房还是二房,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林素华更是不敢再为自己辩论,这个时候,沉默才是最能明哲保身的武器。
可白元海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们。
他摩挲着手中的拐杖,嗓音也沉沉的:“大房如果觉得我有失公允,我也可以先把话说清楚。除了成谦不能娶苏清月,承允,也绝不可能。只要我白元海还没有咽气,我就绝不允许苏清月嫁进我们白家来。你们听到了?”
“是。”几人低低应下。
白兰儿心里暗中乐开了花。
爷爷都这样说了,苏清月花样再多,也没用了。
她才高兴了不到两秒钟,白元海又接着道:“至于兰儿,以后出嫁我会按照白家孙女的标准置办嫁妆,保证嫁的风风光光,以后的婆家,不会有半点诟病。但是!”
白兰儿惊慌抬头,但是什么?
白元海:“但是承允的婚事,不必你们操心。你们谁也不用惦记,都收起那些小心思。承允的妻子,我自有安排。”
最后两个字落下时,白兰儿踉跄倒退了几步,巴掌大的小脸一片惨白。
林素华心疼地看着白兰儿眼底将掉不掉的泪水,想说什么,嘴唇蠕动了几下,到底是没敢开口。
白兰儿先是在白元海那里受了打击,又没得到林素华的应援,她觉得自己成了一块浮萍,缥缈地没有了归处。
爷爷这是要把她赶出白家,白家这是容不下她了?
为什么?
她都是烨哥儿的妈妈了,她再去嫁给别人?
那谁来拯救她出袁绍那个地狱?她吃避孕药都吃的内分泌失调了,难道她不仅要搭上下半辈子的幸福,还要把这副身体也搭进去吗?
她不甘心!
白兰儿攥紧了手心,她低着头,乖顺地应和着白元海:“爷爷,我知道了,我什么都听您的。”
可是心里,愤怒翻江倒海。
白元海重话说完,疲累地摆了摆手:“我累了,你们都回去吧。”
众人低着头从主楼里鱼贯而出,秋思萍还想偷偷让佣人去给成谦送点吃的,老爷子这一番话下来,她也不敢有所动作了。
不能让成谦就这么废了,绝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