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出现在这家医院,看他的步伐又不像是生病,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乔中天抬头看了眼心柑所在的病房,白元海这是接受心柑了?
那清月和白承允……
乔中天握着方向盘的大手紧攥着,软皮在掌心下发出“吱吱”的刺耳响声。
他必须加快自己的步伐了。
重新踩下油门,乔中天背离白元海,向医院外驶去。
白元海很久没走的这么快了。
管家刘永一路小跑,跟在后面又急又慌,“老爷,您慢点!这清早刚刚下过雨,地面还湿着,您别滑倒啊。”
刘永的絮絮叨叨,白元海半个字没听进去。
他脚下步伐速度不减反增,指着刘永气道:“还嫌不够慢?从老宅到这里才多大点儿距离,你看你们开了多长时间?”
刘永边疾走边伸着两只胳膊虚扶着白元海,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
“老爷,这不是市区限速嘛,司机想开快,也快不了不是?”
“我不是让你们换条路了?”白元海直眉瞪眼的,“你们这个速度,要是哪天我病发了来医院,我不得死在半路上?”
刘永一惊,连忙道:“老爷,可不能说这些不吉利的。”
再说了,真要发病了,老宅里的医护人员都能组成个小型医院了,您也不用特地来这边啊。
可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敢说。
老爷子从早晨听到小心柑是真生病后,天天雷打不动的太极拳都没练完,穿着练功服让人备车往医院跑。
刘永可是很多年没见着老爷子心急成这样了。
好在老爷子只顾着急心柑,并没有分出心神怪罪自己知道心柑病情没及时汇报。
不然今天,他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保镖在后面追上来,把手杖递给刘永,刘永看了眼,摆摆手示意保镖先退后。
“老爷现在哪有心情用手杖?你们先拿着,等老爷进了病房再说。”
保镖应声退后,刘永一抬头,得,他和保镖说两句话的功夫,老爷子已经到电梯前了。
急急抬脚跟上,刘永扶着一颗快报废的心脏喘着气,“老爷,医院这边都说了,小心柑暂时没什么大碍,您先缓缓?”
“昨天那脸色白成什么样你又不是没看见,那叫没什么大碍?”白元海想到心柑无力垂在苏清月肩膀上的小脑袋,心里就懊悔得不行。
可他竟还以为是苏清月为了躲避比赛,和心柑联手演了一场戏,毕竟那古灵精怪的丫头,做事从不按套路出牌。
是他错怪孩子了。
白元海叉着腰,一路走得太急,白色的练功服被汗湿透了大片。
他不停地抖着前襟排着热气,看一眼还未下来的电梯,沉下没两分钟的怒气又烧了上来。
“承允是怎么管理医院的?哪有医院电梯慢成这样的?楼梯间呢?我们走楼梯上去。”
这都七老八十的人了,哪能真让他去爬楼梯?
上次苏清月住的那个小破楼,才爬了四层,他们一众人等护在身后,都提心吊胆的要死要活的,今天这可是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