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孩看着面前这个问自己要怎么报复那些人的人，目光炯炯，发出来的声音很沙哑，“死...死。”
听见他的话，烬月轻轻地应了一声，“好。”
小孩眼神疑惑，“为...为...什么？”
从来没有人教过他要怎么说话，只是这么多年听得多了，慢慢理解了意思，也慢慢会说一些简单的词汇。
看见他懵懂的眼神，烬月觉得自己就是个怪蜀黍，想要拐走小朋友，“我自然不是无偿帮你的。”
这话刚说完，烬月就看见小孩眼里的光慢慢消失，重新变得冷硬，“要...要什么？”
“你跟我走。”
听见这话，小孩以为烬月和李府的人一样，都是觊觎他身体的不同，眼神变得凶狠，后退几步，朝烬月发出“嚯嚯嚯”的凶狠的声音。
看见他的样子，烬月朝他伸出手，“你别害怕，我想带你走，不是想要得到什么，我想收你为徒。”
听到为徒两个字眼，小孩有些迷茫，他没有听见过这两个字，不懂是什么意思。
烬月解释道，“会有房子住，有好吃的，会对你好。”
这一次，小孩听懂了，看着烬月伸出来的手，有些意动，但是又不敢回应，怀疑着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人无缘无故要对他好。
在很久很久以前，他记不清有多久了，也有这么两个人对他很好，还会教他说话，可是，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了。
听那些所谓的下人说，那两个人是他的爹娘，但是他们已经死了。
死这个词，他再懂不过了。
把些人抓他，打他，拿他的血，就是为了不死。
可死这个词，会发生在她身上吗？
小孩看着烬月，嗫嚅道，“你会，死吗？”
听见这句话，烬月有些惊讶，但随后摇了摇头，“不会。”
仙女怎么会死呢，顶多就是陨落。
所以，她没有骗人。
听见这话，小孩慢慢地伸出了手，放在烬月手上。
几乎是刚刚搭上，烬月就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这让小孩感受到了安全感。
“你叫什么名字？”烬月再次问了这个问题。
如果没有的话，她想替他取一个，从来没有替别人取过名字的烬月跃跃欲试。
听见这话，小孩微微歪了一下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虽然身上还是有些脏兮兮的，但依旧挡不住他的萌，烬月看着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就在这时，小孩突然拉住了烬月的手，在烬月手心里写了两个字，茹遂。
“茹遂？”
小孩点了点头，这两个字，是在他很小的时候，爹娘教他写的，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记住了，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念，这会，听见烬月念出声来，忍不住跟着念了一遍。
“是姓李吗？”
一听见这话，茹遂就激动起来了，“没...没有姓。”
“好好好，那就不要姓了。”烬月安抚着茹遂。
于是，在满济带着一众破岳宗弟子赶来的时候，就看见了烬月面带柔色，安慰着面前的小孩。
这简直就要惊呆了！
他们...他们什么时候见过师叔（祖）这个样子了，怕是连宗主都很少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