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我打的就行。”关杪连声拒绝。
“我还以为这次你又要叫你男朋友来接你了。”
“……”关杪看了他一眼，不知他什么意思。
这是……讽刺？
还是嘲笑？
是不高兴？
还是……吃醋？
“我送你，”肖澈又重复了一遍，然后指了下她手上拿得有些吃力的乱七八糟的小东西，“你东西这么多也不好拿吧。”
“……”虽然确实是不太好拿，但是关杪是真的不太想坐他的车，特别是在知道了他这几年因为拼命工作有可能得了那么一两个不大不小的病之后……而且她还不知道他到底得了什么病，莫名的有些焦躁。
肖澈自然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倒不急，就这么站在原地与她对视。
关杪犹豫间，只觉手里的东西渐渐拿不太住了……
哎哟！
她头一回觉得自己需要加强一下手臂力量。
“……行，谢谢了。”
闻言，肖澈嘴角不自觉地微微勾起，领着她上了自己的车。
待她坐上后，他轻声提醒道：“安全带。”
“哦，”关杪把安全带系上，手里的那些零碎的小东西就摆在了膝盖上。
“要不要把东西放到后座？”肖澈发动汽车。
“没事。”关杪低头摇了摇。
也不知道怎么的，她觉得一上车，自己和肖澈之间的氛围就有了一种微妙的改变。是因为狭小的空间吗？还是因为这个空间是属于肖澈的，所以肖澈变成了主导的那一方……
肖澈的车也是SUV的，空间很大，只不过没有关杪那辆那么鲜明的外观，属于低调的款型，不过性能很好，发动后马达的声音挺好听。
“地址。”肖澈开口。
“呃，”关杪顿了顿，把头转向窗外，“就把我送到昨晚那个酒吧吧。”
闻言，肖澈的神情瞬间晦涩，他不明地看向关杪，但却只看到她的后脑勺。
“……”
他叹了口气，终是无声地将车开了出去。
*
一路上，两人各自无言。
很快，肖澈便看到了昨晚的那家酒吧，他将车停在了酒吧那条路的路边。
“谢谢。”关杪道了声谢便拿起东西准备开门离开。
但是，还没等她把车门拉开，肖澈就从后面抓住了她的手。
“……”手腕上的力道和温度一阵阵地传来，一直传到关杪心房。
她身子顿了顿，缓缓回过头，便看到肖澈复杂的神情。
有恳求，有不舍，有歉意……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你住哪？”肖澈低声道。
“……”
“你的背受伤了，你觉得我看不出来？你觉得我会放心让你自己一个人回去吗？”刚才关杪背靠在座椅上时微蹙的眉头，时不时动一下后背的小动作全都被肖澈收入眼底了。
“你……”怎么知道的？
关杪张张嘴，却未说下去。她看着肖澈的眼睛，余光里是窗外间或闪过的车灯和一直亮着的路灯。
兴许是背上的伤比关杪想象中的要严重一些，也有可能纯粹是因为肖澈的眼神……反正这场对峙的结果是：关杪沉默了会儿便重新靠好，然后面向前方报了个地址。
闻言，肖澈像是松了口气，重新提起精神朝目的地驶去。
行驶间，只觉方向盘都轻便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