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急欲泄愤的庆少正要取他性命,可那文长老却出手阻止,还将他带到了这武阳宗中,也不知在酝酿着何奸险目的?
此刻的许恒轩显然是遭受过酷刑,要不然也不会是现在这幅凄惨模样。
他那如剑般锐利的双眸正扫视四周昏暗的环境,同时不断用力想要挣脱束缚,可无论自己如何使力这捆缚的绳索都未有半点松动。
可惜自己丹田被那武阳宗的文长老给封禁了,无法使用半点灵力,要不然这区区绳索岂能缚住自己?
而就在此时,阵阵戏弄邪笑声自禁室外响起。
轰隆隆~
石门自行打开。
随即,一位举止轻佻且面带傲色的公子模样身影,正迎面走来。
在灯火的照耀下,此人身着白色锦衣,面容削瘦,脖颈处还缠着一圈染血绷带,显然就是那江山城的庆少。
此刻,他一手提着许恒轩的拂火绝尘剑,一手握着一只从许恒轩那拿夺来的酒葫芦,嘚瑟摇晃道:“别挣扎了,量你一匹夫萤火之力,也挣脱不出本公子的五指山。”
望着怒目而视的许恒轩,庆少邪笑依旧:“诶~你怎么不早说你是五行宗宗主的弟子?说不得本少还能与你化敌为友,成为......”
不等其说完,许恒轩已狠狠的啐了口血水:“呸~就凭你这yin邪小人嘴脸,也配?”
庆少笑容顿时不在,他抹去了脸颊上的血吐沫,本就削瘦面容已化作阴毒之色:“你~找死!”
啪...
他抬手便用拂尘狠狠地来回抽打,许恒轩面颊、胸口顿时血痕显现,可谓触目惊心!
可即便如此,许恒轩依旧咬牙,反倒面露讥讽之色,沉吟道:“软骨头...看你这虚浮的皮囊,早被美色掏空了吧?来~再用力啊!给你家许爷爷使劲...挠挠痒,来啊!”
见此,庆少怒极反笑:“好好好...你是天下第一宗的高徒,是天机道子的真传弟子,是硬骨头,是不是觉得自己很牛?很厉害?呵~可那又如何?还不是落在了本少的手中?”
说着,他对着许恒轩又是一下抽打,接着道:“告诉你贼匹夫,我武阳宗可不惧你五行宗。”
只见他举起拂尘顶在许恒轩胸前伤口上,使劲钻压,狞笑道:“怎样?被自己剑器蹂躏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很爽?哈哈哈...实话告诉你,师尊说了你那天下第一神宗的宗主没多久会前来救你,是不是很期待?”
“什么!”许恒轩惊怒道:“无耻之徒,竟敢拿我要挟师尊,我许恒轩必将你千刀万剐...!”
“杀我?”庆少笑得张狂:“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和你的那位师尊吧,天机道子、神宗之主,哼~若是败在我武阳宗宗主的手中,啧啧...那我武阳宗岂不是天下第一宗了哈哈哈~”
“痴心妄想!”许恒轩咆哮如雷:“我师乃天神转世,岂是你等卑鄙小人可比?”
庆少喝了口葫芦里的酒水,砸吧砸吧嘴,显得颇为嫌弃,随之丢弃于地,耸肩道:“神又如何?仙又怎样?当仙神流血时,那他就不那么高高在上了,如此浅显的道理你难道不懂吗?本少想来,好像没有什么比击败天机道子更能让山海震动了,如此我武阳宗岂不是一飞冲天,冠绝天下?哈哈哈...”
望着狂妄自大的庆少,那展臂高呼的丑恶嘴脸,许恒轩轻哼不屑道:“就凭你们也想战我师尊?井蛙吠天,痴人说梦。”
庆少则转身看来,嘴角翘起,显露贪婪之色:“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呵呵呵...师尊可说了,只要天机道子败了,到时你的这把剑器可是我的了。”
许恒轩双眸乍现寒芒,可不过片刻,他心中一霎豁然开朗,似明白了什么!
随即,他讥讽的看向庆少:“原来...你不过是一颗棋子。”
“你说什么?”庆少不解喝问。
可许恒轩却已然闭目,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只当眼前之人是死人。
因为从方才这庆少口中所言,他已想通了因果。
自己被擒之事,很可能就是武阳宗故意设计为之,表面看是两宗弟子过节引发的矛盾,但其意就要引师尊前来。而这庆少,一看就是啥也不知,啥也不是的蠢货。
而师尊若是败了武阳宗自然如庆少所言,一鸣惊动山海。可若是赢了,武阳宗也自然要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
也就是说,这庆少不过是一颗打开局面的马前卒,甚至还要为了这棋局做炮灰!
...
与此同时,山柱之巅。
此刻,在山巅殿宇一侧的山崖古松下,那云雾空崖边正闲散而侧靠斜躺着一位男子。
橙黄的灯笼映照煌煌,这男子着玄色长衫看着颇为宽松,看其背影应该颇为年轻。
他正一手撑着太阳穴,一手在和自己下着棋,周遭云雾飘渺随清风拂动,倒是有种月下逍遥仙的感觉。
身后不远处,那文长老正躬身望向男子洒脱的背影:“宗主,子时将近,他真的会来?”
原来眼前玄衣年轻背影,竟然就是武阳宗的宗主!
只见那背影大袖抬起如司清风,手中捏转着一枚棋子摇指漫天星宿,曰:“他...会来,不过...”
说着,手中一子‘啪’的高高落下。
武阳宗宗主平淡声出:“不过...我想见他,但不是用这种伎俩。”
闻此极为平淡的声音,文长老却异常惊惧,已连忙跪拜告罪:“韬愚昧,自以为是,只想为宗主早日.....”
他话未说完,武阳宗宗主的声音已风轻云淡的传来:“莫慌,莫慌。虽然我知你,你不知我,更不知他,但还有那么一点用,罢了罢了~小人有小人的用处,小卒也该有小卒的宿命。”
话音未落,一颗弃子小卒已‘啪嗒’落到了他的眼前,文长老那惊颤危危的瞳孔瞬间随之舒展...。
见此,文长老如蒙大赦,拜倒在地:“多谢宗主不罪之恩!韬...明白、明白。”
此刻,那玄衫背影已不在搭理,只静静的观棋、下棋,口中还念念有词。
而文韬长老自是心有余悸的告退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