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伤我主!”
江府门外,利刃寒芒灼灼乍现,杀机四起。
此时,庆少身后拱卫的护院们已纷纷逞凶大怒转身,他们虽然不知眼前持剑男子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他们的身后,但他们却知道自己是江府的护院,保护主子那是职责所在。
霎那间,七八护院已嗷嗷叫着举刃扑杀来。
却不曾想许恒轩看也不看四周一众武夫,因为在他眼中这七八人的利刃太慢,慢的简直是驮着厚重龟壳的乌龟。
他右手依旧握剑紧逼庆少,同时左手并指如剑立,便是‘咻咻’数道尺长流光飞剑激射而出。
“啊~!!”
飞剑后发先至,纵横穿梭之际,已是鲜血四射如雾,凄厉的嘶吼声随之响起。
此刻七八看似凶悍的护院已瞬间被重伤掀飞在地,其中自然也包括那刚短刃藏袖准备偷袭简陋的小二。
他们几人在凡俗人眼中虽算得身手了得,但这寻常厮杀的武技,又岂能与修士相提并论?更何况还是许恒轩这等自幼见惯了生死的剑修。
恐怕此刻许恒轩就是不用任何灵力或者神通,只凭往昔战场上锤炼出的恐怖杀人技,便可一人将眼前护院在数息间尽数斩杀!
可笑这些往昔随庆少横行霸道惯了的护院,竟然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想要螳臂当车,真是不自量力。
此刻那正背着庆少的家丁在见了四周倒地哀嚎的众人后,已经再也支撑不住本就瑟瑟发抖的身体。
噗通~
他双腿一软,如一滩烂泥般跌倒在地,庆少更是吃痛直接从台阶上苦逼地滚下。
一经落地,庆少便惊恐地一边后移挪动,一边举起锯齿长刀指向如死神般不断逼近的许恒轩,色厉内荏道:“你...你你别过来!杀了本少,你也休想活...!”
此刻,府门后杂乱的脚步声急促传来。
许恒轩目光后顾一霎,已一步踏出消失在了原地...
庆少双目陡然惊睁欲裂,因为此刻他的长发高冠处已被一只大手紧紧揪住,致使头颅不得不随之扬起,头皮传来巨痛...!
许恒轩揪着如死狗一般不敢动弹的庆少顶发,单手将其提起,赤热滚烫的拂火绝尘剑已横在了浑身惊颤的庆少咽喉处。
嘀嗒~
汗水顺着削瘦的下巴划落,滴在了流火长剑上。
噗呲~发出了摄人心魄的水汽炙烤蒸发声。
府门内,随之出现了几道身影。
“庆儿...我的庆儿啊!!”
一锦衣老者焦急大呼,却被当先一中年男子抬手挡下。
这为首男子高不过七尺,额间印有金色日轮,宽眉鹰目,阔鼻薄唇,短须髯,看着约莫不惑之年模样。
他身着一袭金边白袍,袖肩皆如庆少一般绣有烈阳纹,强大的神君气势显露无疑,倒是有种不怒自威的架势。
“师尊!”
庆少见得来人,顿时大喜:“师尊快救徒儿...!”
“闭嘴!”许恒轩横剑揪发,凝视向了来人。
显然,这男子正是庆少口中的师尊,什么武阳宗的文长老。
此刻,文长老眉头微锁,他看了眼自己满身浴血的真传弟子,显得有些不悦地打量了眼许恒轩:“吾乃武阳宗长老文韬是也,敢问小友何方神圣?”
许恒轩性格光明磊落,自然直言不讳道:“某乃五行剑宗...许恒轩。”
众人一听竟然是天下第一宗的五行宗人,顿时大惊失色。
“什么!五行宗?”
而那文韬长老则露出一抹诡异笑容道:“你果真是五行宗宗主的真传弟子,许恒轩?”
许恒轩铿锵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何道虚也!”
“很好!”文长老似颇为满意,含笑道:“既是五行宗小小真君剑修,那便放了吾徒儿,本长老或可留你性命。”
那庆少老父亲听了,顿时狐假虎威地怒指许恒轩:“听到没?文长老仁慈留你性命,还不快放了我的庆儿呀!”
对于这等狂妄而又可笑的要求,许恒轩又岂能答应?他若是同意了,自己师门和师尊的脸面岂非被自己丢得一干二净?
只见他轻哼含浅笑,浑然不惧道:“既是小门神君玄修,杀了汝这恶徒,许某也算替你清理门户。”
此言一出,那文长老顿时双眸怒火熊熊,怒目而视:“好小子~竟敢蔑视本长老,辱我武阳宗!本长老定要拿你这不知礼数的狂徒问罪!”
霎那间,他神君定神神通威压已瞬间席卷而来!
“就凭你?!”许恒轩早有戒备,手中长剑当即横拉封喉......
显然,他是要在这文长老施展定神术前,先结果了手中庆少!
...
三炷香后,江山城,仙市之中。
五行宗仙铺二楼的雅居之内,此刻云遮月正在屏风外略显忧色的等候。
呼噜噜.....
一旁洛云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坐榻上酣睡,且还不时传来很有节奏的呼噜声。
此刻,云遮月是即担心身重奇毒的阿奴,又忧虑至今还未归来的许师兄。
“怎么还不回来?都过去三炷香了......”
她正念叨着,忽见洛云小师叔竟还在那睡大头觉,眉头便皱得更紧。
哼~
她气不过地来到坐榻边,推着小洛云,焦急呼唤道:“师叔,小师叔?您醒醒啊......”
小洛云不耐烦地推开云遮月的手:“别吵别闹,脑子不好啊?再...眯会儿就好啦~”
此刻云遮月越发觉得许师兄那可能出了意外,她又哪能答应?
只见她拼命摇晃着洛云,同时哀求道:“小师叔,您再睡下去可就要坏事了...!”
小洛云不堪其扰,无力爬起,困顿地眯瞪着眼,叫苦不迭的叹息道:“哎~坏事坏事!睡个觉都不安生,你不知道...对小爷来说睡觉就是修炼,就是好事吗?”
云遮月苦瓜脸道:“知道知道,可您在这么贪睡下去...”
不等其说完,洛云便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坐下床榻,迷迷糊糊含笑道:“所以啊...我与这床很契合,我们对彼此而言都那么的完美,但有人却并不这么想,哎~一群嫉妒心重的家伙,总是羡慕小爷的天赋异禀,想将我和床拆散,还一脸嫌弃的指责小爷贪睡会坏事,真是脑子不好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