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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自从记事起,我对这个世界,就没有任何的眷恋。”
“我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从来都不知道。”
“而像我这种人,死了也不可能上天堂,毕竟杀过那么多人”
“从来都没有人问过我,你活着的意义是什么?问我,我也不知道。“
“事实上,也根本不可能有人问我,因为没有人把我当成过朋友,他们不是把我当杀人工具,就是把我当成一个恐怖的恶魔。”
“你说的对,我其实真的应该换个活法。”
“而现在这个活法,我似乎找到了一丝活着的意义。”
“这一段时间,是我活的最充实,也是最真实,更是心情最舒畅的一段日子。”
“我想,小妹知道了,也不会怪我吧,她应该也希望我是这样的我。”
病秧子哑然。
最终,他叹了口气,说:“师兄,说真的,我们虽然各为其主,可我还是为你感到高兴。”
陈东笑了笑。
病秧子的目光,也逐渐柔和。
他其实很少见陈东笑的,记得上一次,还是小时候自己不肯喝药,被师父打哭,陈东则笑着安慰他,并送上一杯他亲手为他调制的秋梨膏。
这种药不苦,他很高兴。
也就是从那时起,陈东自制的秋梨膏,成了他对师兄敬重的最大理由。
虽然很想弄死程然,可,看到陈东这样,他还是很开心的。
而丛欣欣则冷声回复司徒云:“我男人很丑,也矮,谁都说我嫁给他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可是,谁都不知道我男人究竟有多好。”
“他是一个好人,对我好的让我不忍心去嫌弃他。”
说到这,丛欣欣面露会心的微笑,但很快,却又目露哀伤。
“我无法想象,他死了,我以后怎么办。”
“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
“不过,我知道一点。”
“我算不上什么好人,但这些日子对程然的跟踪我却了解到,他跟我男人一样,都是一个好人,一个好到肯为了自己女人,连命都不要的人。”
“吱嘎!”
一辆车极速驶来,并停在了地下桥洞入口的方向,因为桥塌了大半,或许它不应该叫地下桥洞了。
李肃穿着崭新的西装,头发打理的油光锃亮。
从车上跳下来,一路跑到几人近前,看到程然率先走过去把他扶起来。
“你,怎么样?伤的重不?”
程然愣了一下:“今天你大婚,就这样跑出来算什么?”
“人没事就好。”李肃舒了一口气。
随后他转身看向司徒云。
司徒云在见到李肃的那一刻,彻底绝望了。
他知道,自己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了。
程然身边的陈东与白熊,即便加上丛欣欣,他们的水平,比李肃至少差了一个档次。
那夜在程然老家,李肃展现了恐怖的实力,这才吓跑了司徒云。
然而,也就在这时。
又一辆越野车开过来停在路边。
“你还带同事来了?”程然诧异道:“今天可是你大婚的好日子,你怎么又办起公来了?”
闻言,李肃一怔:“我……没跟任何人讲。”
“啊?那这是?”
几人纷纷向越野车看去。
只见越野车的车窗慢慢降了下去,然后从里面伸出四根冲锋枪的枪管。
“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