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古:“凭感觉。我把他带回来的一路上,他表现得非常不同寻常,但我那时候只以为他是太害怕了。直到第二天才察觉到有些不对,就问了他几句。他说他是从下午五点半开始和他一个叫左晓青的朋友在桐庐鱼庄吃的饭。五点半之前在开车,然后就支支吾吾的。我想到新闻是说姜令修的预测死亡时间是5点,他刚好有作案时间,再加上他态度语焉不详的,我就猜他是凶手了。当然具体凶手是谁,还要劳烦你们去调查。”
时卯接着问:“那你为什么猜测他是凶手后反而让他回家了?”
时古露出好笑的神情:“那我还能怎么样?不说我只是猜测,就算我真的确认了他是凶手,也干不出来当着他一家老小的面儿把他押警局里来啊!”
时卯满意,思索了一会儿:“暂时就这些问题了,不是很了解事态全貌,我也问不出什么很关键的问题。”
林莫迁摇摇头:“已经够了,其实警方这边是真的不足为虑,我们毕竟没有真的犯过罪。现在只有一个问题,如果王春荣真的是凶手的话,怎样避免他开口将我们咬进去。”
时古愣了一会儿,突然道:“其实,我觉得如果王春荣真是凶手的话,他反而不敢将我们说出去的。”
林莫迁不解:“为什么这么说,他看起来难道不像损人不利己的人吗?”
时古嘴边露出一抹奇异的笑:“那是你们都没见过他的家人。王春荣是很孝顺他父母的,自己住着楼梯房老小区,也一定要让父母住上最好的房子。还有他儿子,也很可爱。”
时卯蹙眉:“你什么意思?”
察觉到他语气不对,时古连忙摆手道:“你们可别误会啊,我虽然是有用他家人威胁他的意思,可是这是双赢的局面啊!两个老人,一个小孩,这都靠谁养的,肯定王春荣啊,他要是进去了,能放心得下家里吗!我答应帮他照顾家人,他当做没见过我们安安生生地去弥补自己的过错,不是很完美吗?”
林莫迁却不乐观:“就怕没有这么简单,你有没有想过,被有心人挖出这一点,我们没罪也变得有罪了。”
时古一怔,是啊,人的既定思想就是这样。你好心去捡地上的垃圾,怕是要被说:垃圾肯定是你扔的,不是你扔的你捡什么啊!
王春荣的事情也是一样,他们没有做错事,只是为了平息一点事端妄图付出点什么去交涉,去妥协。可在有心人眼里,这一切都会变个味道。如果你没有做坏事,那你为什么要去背负本不属于你的责任。没有对不起他,为什么要帮他照顾家人。
时卯:“先等等赵辛吧,一起商量下。”
时古应道:“好,我问问赵姐姐在哪。”
几人又等了半个多小时,赵辛才算紧赶慢赶地过来了。她一进来就急性子地问道:“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见到时古挂着吊瓶,惊诧道:“时古,你怎么又在打针了?”
时古尴尬地笑了笑,时卯不凉不淡瞟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林莫迁:“她发了点烧,你先放下包坐会儿吧,我们确实在商量事情。”
赵辛点点头:“好,她没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