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平侯究竟想说什么?”皇帝冷声道。
“老臣是想说,此案很复杂,还要细查。老臣又详查了安平候这些年的账册,又发现一件事。在恒帝十三年到十七年间,顾家给安平侯家中所赠中除了银两之外,还有大量的药材,笔墨。而这些药材和笔墨又有许多通过霍相的原配妻子上官碧进了霍府。”张世年道。
周据听到这里,已完全明白了。
张世年是想翻出母后之死的案子来攻击霍孺叔侄。
这招太实在致命太狠了!难怪他会出手,难怪他这么有信心!
“那又如何?安平侯跟上官碧是亲兄妹,他受了贿得所财物给自己的妹妹,也不出奇。”皇帝道。
“皇上,这中间有些奇怪的。”张世年说着呈上一块烟墨,“皇上,此乃烟墨,是常山最特别的墨。顾家给安平侯的大量财物中,每年都有许多这种烟墨。”
“相爷,你的府中,是不是也有这种烟墨?”张世年问。
霍孺深深看着张世年,他回答:“本相极少会用这种烟墨。”
“可是据本侯所知,霍家四房的几个小妾见几次流产,皆是因为用了这种烟墨,因为墨中有一味叫竹青的药,竹青味香,又活血之效,若是孕妇久闻,能致其小产。”张世年道。
此时皇帝的脸色也变了,他坐在龙椅上,袖中握紧了拳头。
这一刻睿王知道张世年厉害,他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要将霍家叔侄死死按住,不能反抗。
“敬平侯,这是朝堂之上,不是来议论霍相内宅之事的,你究竟想说什么?”皇帝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