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裙撇撇嘴,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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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阿竹做好饭了。”阿筝在门外喊了一声。
“知道了,我们马上就过去。”
“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时莫云说完,就抱着阮萌走了出来,阮萌有些不好意思,“让……”差点就说小姑了,阿筝的身份是时莫云朋友的妻子,应该叫弟妹,“让弟妹见笑了。”
“不会不会。”阿筝笑着说。
从这里到客厅也就二十米远,阿筝一直跟在大哥大嫂身后,看着他们的背影,被他们打动,不禁又要落泪,强自忍着,坐下来。
这时,阿竹拿着一碟造型各异颜色不同馅料不同的饺子走过来,放桌上,阮萌笑着看了看表情惊讶地阿筝:“这是专门给弟妹准备地吧?真是有心了。”
阿竹说:“我是自己瞎琢磨,这样的包子吃起来开心,咱们都吃。”
他说完坐下来,给阿筝挟了一个绿豆沙的,放了很多糖,都甜到阿筝心里头去了。阿竹有给他盛了碗解腻地粥,放了一些蔬菜丝,清清香香地,入口即化,阿筝吃了好几个包子,喝了好几碗粥,撑地靠在椅子上抹肚皮,一边打嗝一边担心地说:“我要是天天这么吃,胖了怎么办呀?”
阿竹寻思了一会才想起来怎么说:“我不嫌弃。”
阿筝满意地笑笑:“你说的哦,大哥大嫂,你们都要为我作证。”
阮萌说:“行,要是他嫌弃你,我和你大哥就打他。”
屋子里还有等着收拾的丫鬟,即使没有也要提防隔墙有耳,阿竹只能低声和阿筝耳语:“娘家人欺负我你不管么?”
“哪有,这是的对你的警告。”阿筝像一只凶狠的小猫。
阿竹笑笑:“如此我要好好对待你了,否则我可打不过他们。”
“可不是,你要乖乖地。”阿筝挑了挑眉。
一会到自己家,还能从早到晚都能和阿竹在一起,阿筝非常高兴也非常满足,
日子流水一样,再加之冬天日短夜长,一天又一天就这样匆匆地过去,阿筝越发的不想离开了,
而且,给大嫂开药方也确实不能走,但也不能不小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说走了嘴,有暴露的麻烦,他们都不怕时莫声他们,只是,还不是时候。
阿筝仔细检查了两遍药方,正想交给在身旁等待的时莫云,又改变了主意,问坐在对面发呆地阿竹:“走啊,咱俩给大嫂抓药去?”
阿竹看她,蔫蔫地说:“抓谁?”
阿筝叹气:“抓药,给大嫂抓药。”
“哦。”阿竹心不在焉地站起来:“拿走吧。”
走出大门,阿筝问他:“怎么了,哪不舒服,是手腕还是锁骨窝?”
阿竹摇头不语。
“你不要不说话啊,这样我怎会知道你怎么回事呢?”
“我没事,就是觉得心里很不安,总觉得山雨欲来,逃不掉。”
阿筝说:“我也有,不过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用担心。至少现在没有呢对吧,我们只想现在的事,走啦,大嫂还等着了药呢。”
阿竹点了点头。
两个人走出一条街,拐角几十米刚好是药房,买完药出来,还要买砂锅,昨天不小心摔碎了,
阿竹一手拎着一串药跟着,行了半条街,就看到了“红妆院”,不用问,看名字就知道是什么地方了,阿竹嗤之以鼻,对男人也对在门口嘻嘻笑笑的女人。
他看一眼就觉得浑身上下不舒服,正准备跟上阿筝,却看到了非常熟悉的背影,
那一身橙衣的男子在一个模样美颜的女人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摘下腰上的钱袋解开绳子挂在了女人的脖子上,
女人咯咯地笑着,目送男子离开,尽管离得很远,也能看出来他就是时莫声。
阿筝也看到了,不禁皱眉:“时莫声怎么还是老样子,做了城主也不知道收敛。”
阿竹撇嘴哼了一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么,他就是那种不正经的人,什么身份都不能束缚他。”
“算了算了,不看他,也不说他,咱们买完锅就回去。”
阿筝说完一看,前面不远就是卖锅碗瓢盆的摊子,当他们走过去的时候,时莫声走了过来,往一个乞讨地老妪碗里扔了几个铜钱,然后潇潇洒洒地走了,也不理跪在地上磕头道谢的老人。
阿筝将老人搀扶起来,问:“老人家,您的家人呢?”
老人重重地叹了口气:“没有,没有,儿子不回来在外流浪,我没有家人。”
阿竹奇怪地冷冷道:“他不回来?”
“不回,我也找不到,不这样就饿死了。”老人眼睛闪烁着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