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嫣试着坐起来,然后下地,又蹦又跳的,也没什么不舒服的,莫筝和千竹儿看她和以前一样,也都放下了悬着的心。
“哎?鸡汤!”阿嫣非常惊喜,坐在椅子上,就这样拿勺子喝了起来。
千竹儿笑着坐到她对面,问她:“味道怎么样,好不好喝,咸不咸,淡不淡,油大么?”
“挺好的,都挺好的,这是我喝过最好喝的鸡汤了。你也喝一口?”阿嫣舀起一小勺,递给青竹,青竹一面含情脉脉的看着阿嫣,一面喝掉,点了点头。
阿筝被他们知道的甜蜜场面感动到了,同时,也觉得自己在这多余,就悄悄地走了出去,关上门之后,心想,以后再来重侄外孙女的房间一定到敲门了。
唉!她一面往回走,一面叹气,阿嫣都有喜欢的人了,两个人还那么如胶似漆,而自己上辈子那个他在哪呢?
刚走出这条走廊,往右拐的时候,阿韵和阿乔还有路竟一起来了。
阿乔的小月子还没出去,就冒着雨过来,脸色惨白如纸,搭眼一看,把莫筝吓了一跳,要不是白天,她还以为自己看到鬼了。
“阿韵,路竟,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还没出月子就带她来干什么,落下毛病,这辈子都别想治好了,你们是不是以为她是仙就没事,天下的女人都一样脆弱需要保护,你们两个大男人真是!早知道你们这样,还不如就在这里让我看着了!”
莫筝差点被这两个男人气死!
阿乔虚弱的说:“莫老师,你别怪他们,是我,让他们带我过来的。”
莫筝皱着眉头,“别站在这了,去我房间,你躺下来慢慢说。”
阿乔半夜在床上:“这些日子,我想明白很多事,孩子没了,我的心就像碎了似的疼,天天做噩梦,
我想,要是我的孩子能回来,让我做什么,用什么交换,我都是愿意的,我也想,家产的事要么就这么算了吧,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就是转不过来这个弯,
我想算了,又不想强迫自己,所以,莫老师,我想拜托您一件事,你不是会弹那勾心的曲子吗。能不能弹给我听?”
莫筝还没说话,阿韵就说:“家产我也打算放弃,我想,将来的妻子若是只看中我的财产,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
老师,勾魂曲就不必弹了,也不用如何如何分配,就谁有需要,谁就拿来用,也不用和对方说,是父亲留下来的,就让天上的父亲知道就行了。姐姐,姐夫,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阿嫣眼圈泛红,摇摇头:“不行啊,不行,这样真的不行,姐姐对不起你还有大娘,哪有脸用这钱呢?”
想起自己之前的报复,阿嫣真是要后悔死了,要不是自己,大娘也许还会好好的活下去,其实,她比谁都清楚,娘亲是怎么死的,和大娘一点关系都没有。
阿昀敛眉。
路竟说:“阿昀,有件事,你姐受伤那天,我就说了要告诉你,只是这些日子一直都没有机会,今天,就在这,把事情说明白了吧,然后,你想怎么做,自己决定。”
阿昀的直觉告诉他,他不想听,但是,他要是不听,又觉得对不住自己的娘亲。
路竟就把所有的经过都讲了出来,阿昀一面听一面眼神像刀子似的看着阿嫣,阿嫣躲闪着,低着头,心跳的扑通扑通,
她还从来没那么害怕过阿昀,事情早就应该被他知道,但真正到来这天,她发现,自己还是没做好准备。
路竟说完,停顿了一下又说:“不算怎么样,你姐姐还是爱你的,尽管她不是直接杀了你娘,但她毕竟是诱因,她从没想过逃避责任,
对你好,除了有愧疚,更多的是,她很爱你,你是他唯一的弟弟,你们流着一半相同的血。你们是世上最亲的人。”
“够了,别说了!”阿昀恨恨道:“最亲的人,就这么对我,还好意思说爱我,爱我就是杀了我娘,现在在我面前忏悔装可怜,
我不原谅你,说我不近人情,原谅,我怎么对得起我娘!你对我那么好干什么?干什么?
阿乔,你知不知道,我满脑子都是你对我的好,让我想为我娘报仇都下不去手。”
他眼睑红的像要出血,眼泪就在眼窝里,似掉非掉。
阿乔下地,跪在他面前:“弟弟,姐姐不奢望你原谅我了,你杀了我吧,给你娘报仇。” 她闭上眼睛:“阿昀,动手吧。”
阿昀变出佩剑,架在她脖子上:“你以为我真的下不去手,真的不敢杀了你?”
剑身凉冰冰的,让阿乔打了一个寒颤,她的身子微微的晃了晃,却仍然坚持着不倒下。
这时,青竹走了过来,嗓音清冷如冰泉,目光凌厉仿佛最锋利的兵器:“我看谁敢在我府内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