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乔差点就快哭出来了,说:“谢谢。”
没想到,阿昀接着说:“你和你娘说,让她回去吧,这个家,不欢迎外人。”
阿昀娘赞许的目光看着儿子。
阿庆愁眉苦脸地说:“阿昀,你怎么说话呢?阿姨是你姐姐的母亲。是咱们的家人,你怎么能说是外人?快向姨娘道歉!”
阿乔娘说:“没事,不用,小孩子不懂事。”
阿昀梗着脖子:“她本来就是外人,姐姐可以留下,她绝对不行。”
阿庆说:“好,我走,你们娘俩在家,我和他们母女离开这个家,我什么都不要,行了吧?你们母子满不满意?”
阿昀娘气地浑身哆嗦:“你还是不是人,带他们走,不管阿昀了?”
阿庆火大:“你倒是答应让他们都留下来呀!”
“你跟我喊什么?她凭什么留下来,只是生了个长女,我生的是儿子,小丫头片子,儿子答应让她留下来就很仁慈了,她也想留下来,好啊,她现在马上死了,就让她进咱家坟地。”
世上就是有这么奇怪的事,她这边话一说完,阿乔娘就倒在地上抽搐起来。原来,阿乔娘生完阿乔,就一直生病,又因为被阿庆抛弃,整天忧心忡忡,满腹心事,
这些年病的都特别严重,刚才一阵高兴,一阵愤怒,又和阿昀娘打了一架,累地不行,在带女儿过来的路上又吃了一丁点毒的热茶,本来是想到这来嫁祸给阿昀娘,没想到激发了毒性,提前中毒了。
在在场所有人的眼里,阿乔娘的死,是没有任何征兆的,除了阿乔,阿乔觉得,就是阿昀娘害死了娘亲,她很想给娘亲报仇,
但许多年之后,都没有机会,直到,有一天,阿昀娘重病,病的不轻,她才觉得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
但她并没来的及动手,阿庆就先不在了,是被害死的,这时,她和阿昀都长大了,只能先料理后事。不久之后,她认识了路竟。
和路竟在一起,让她暂时忘记了报仇,路竟的家人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又是很多年过去,阿昀娘病的更重,还掺合她和路竟的事,她才确定,应该行动了。
但她并没有杀阿昀娘,也不会惹怒阿昀娘,她是不会直接杀人的。
她和路竟一起商量,带着阿昀一起出去,让阿昀认识了阿绰,阿绰已经订婚了,却在又见过几年以后爱上了阿昀,阿昀也对她一脸钟情,两个人秘密谈恋爱的事,很快被阿昀娘知道了。
他们的事,就是密不透风的,不管让谁知道了,都不会同意。
阿昀这时候才明白,其实阿乔早就知道阿绰就快嫁人了,却还让他认识,肯定有目的,
还好,这段时间相处以来,他发现阿绰并没有初见那么完美无瑕,有很多缺点,比如,自私,能吃,不讲理,很多很多,他是越看她越不顺眼了。
于是,以她是有夫之妇为理由,选择和她分道扬镳。
本以为,和阿绰分开了,娘亲也不会为这事和她操心,没想到,娘亲已经病入膏肓。
阿昀娘不久后就过世了,但从表面上来看,确实与阿乔没有关系,但只有阿乔和阿昀娘自己知道,有间接关系。
阿乔一直对阿昀娘说,阿昀虽然和阿绰分手了,但心里一直对她放心不下,还想着能和她破镜重圆,甚至还想杀了沙神,阿昀后悔了,听说阿绰和沙神成亲就后悔了,一直想去抢亲,只是还没行动。
阿昀娘信了,她又愤怒,又无奈,想和儿子说几句话,儿子却总是听她说起阿绰就打断,说自己不会再找阿绰。
他越这么说,她越不信。
她是劝也劝不了,骂也骂不得,打也没力气,只能心里头犯愁,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终于支撑不住撒手人寰。
路竟撇撇嘴:“主意可都是你出的,我可没见过他娘。”
阿乔直翻白眼:“行了,能不能像个男人,这点事也不能帮我承担?”
路竟拿起一块点心,抖掉了上面的砂糖,吃完了拍了拍手,说:“这不是帮你承担不承担的事,你害人总不能拉我做你的垫背吧?”
“我没害人,她是病死的。不对,是被阿昀气死的。”
路竟说:“所以呢,和咱们俩都没关系。对了,今天是雪流沙大会第一天,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行啊。”阿乔寻思一会,又说:“不行,要是阿昀去了,看见我怎么办?”
“你就不让他认出来,就是认出来,他又能把你怎么样呢?”
阿乔说:“你让我想一想。”
“还想什么?别想了,走吧。”
“等一会儿,我把衣服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