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饭食,收拾好东西壮牛和绢就睡下了,天赐则还在火坑旁想着事情。
今天一天的信息量还是很大的,他要为之后赚取青金的事情制定一些计划才行。
就今天所看到的情况来说,养殖和盐都可能成为突破口。
不过养殖的话却是没有启动资金啊,而且仅靠鞅现在配发的粮食和他们三个劳动力,应该也是不行的。
公叔家是肯定有牛的,帮公叔养牛是一个选择,不过这恐怕得鞅出面才行,留作一个备选方案吧。
墨家也要去接触接触才行,毕竟不知道这会儿的墨家到底拥有着怎样的技术,不过至少是掌握了榫卯技术了。
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呢,不过最重要的是,得确认鞅现在在公叔府上到底谋了个什么职位才行哩。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门口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还会来这儿的,定是鞅兄吧?”
开门一看,果不其然。
鞅站在门口,笑脸中既有喜悦又有得意,目光中也闪烁着感激的情谊。
“天赐还以为你今夜定是在府中住下了呢。”天赐侧身让鞅进屋,顺势瞥到了他腰上原本没有的一个铜牌,心中也是又喜又叹。果然还是同我所知一样啊,看来真是被公叔痤给看好了呀。
鞅一进门,随机转身,像见郡守和相国时一样,正了正衣冠,而后向天赐行了一个大礼!
“鞅兄这是何意啊?”
“鞅自幼苦寒,苦读多年,游学多国而不得仕。今,幸得仲叔指明命运,得出仕于魏相国公叔痤。此恩,鞅无以为报。”
说完才缓缓抬起头。
天赐见鞅这么正式,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有点呆愣的问道:“恭喜鞅子啊,鞅子得了何官啊?”
鞅一下子就笑了出来,脸上的得意之色那是掩都掩不住啦。只见他帅气的一挥长袖,把腰间那块天赐之前注意到的腰牌捧了出来。
“天赐老弟,你看这是何物?”鞅的语气恢复了常态,这样天赐心里大大地舒了一口气,就在前一刻,他还真有点慌,要是鞅强硬的要说‘报恩’之类的话,还真不知道一时该怎么办呢。
顺着火光一看,鞅手上捧着的铜牌足有手掌大,一指厚,正面上书“公叔府”三个字。
“真是恭喜鞅兄了,不知是何职啊?”天赐的语气,也回复了平时两人轻松对话的口气。
虽然看到那铜腰牌,就已经基本确认了鞅得职不低,定是受到了公叔痤的赏识。
但他心中还是急切的想要确认,鞅到底是不是如他那时代所记载的那样‘深受’赏识,以致在老公叔死之前说出了‘不用,则杀之’的话。
同时,也想确认,自己的行为是不是会影响到鞅的命运。
鞅听到这儿,轻轻的把铜牌翻了过来,捧着腰牌的手,还特意向天赐面前递的更近了一些。
不过天赐早已看清了背面那三个字,“中庶子”,果然命运的车轮还是很难撼动的呀。
“嗨呀,鞅兄厉害啊,这可是相国的近臣啊!”
“这多亏了天赐向鞅指明天意呀!”
“鞅兄可不要再这么说了,这都是鞅兄自身才学能够打动相国大人,天赐何功之有呀!不过看鞅兄这么开心,怕是还有好事情吧?”
“好眼光呀,的确是有嘚~~~~~~”鞅收起腰牌,郑重的把它挂回了腰上。
这腰牌,可是兼具各种功能于一体的了。其青金的材质,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