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席卷,枯叶漫天。
距离赵小花失踪的日子,已经过了整整十一天之久。
大山村村口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时不时的看向远方丛林叠嶂,眼里的担忧分明可见。
“都已经过了一天了,小临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
焦急的在村口徘徊,崔凤兰的心可谓是吊在了嗓子眼处,她很担心吴临一行人此次出行遭遇不测,但她却又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在村中连连祈祷,祈祷吴临他们能够平安无事的回来。
“希望老天爷开开眼,保佑他们不要出任何事情。”
而在另一侧,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嘴里含着一大把杂草,疯疯癫癫的嘟囔道:“小花,小花,我的小花去哪了,哈哈!”
见状,崔凤兰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么多天过去了,赵小花那丫头的下落还是没有找到,这不仅仅把王冬梅活生生的逼成了一个疯子,还让整个村子闹得鸡犬不宁,人心惶惶。
微微的叹了口气,崔凤兰深陷下去的眼珠不由露出无比担忧的神色,随即向着村子里颤巍巍地走去。
……
距离大山村东面数百里,有着一座气势恢宏的巨大城池。
这座城池名为凤栖城,是附近方圆百里最大的城池,也是奉承国重要的兵家之地之一。
传言说凤栖城在上古年间曾有凤凰在此处栖息,因此,凤栖城的名字也是由此而来。
临近晌午,凤栖城中人来人往,各种吆喝卖喊声络绎不绝,而在一条极为繁华热闹的街道上,一座府邸却是格外引人注目。
府邸看起来十分大气磅礴,外墙上贴满了质量上乘的青砖,门口处,两尊含着石珠的石狮子怒目圆睁,脚底生根的立在两个石墩上。
在两尊石狮子后方,一扇足有几米宽的大门正半掩着,大门处,几个虎背熊腰的侍卫佩戴着各式兵器,目光冷漠的注视着来往的路人。
在他们眼里,如果敢有外人强行闯入府邸,他们自然会以兵刃相待。
而在门口上方,一块镶着金边的牌匾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吴府”两个铁画银钩的大字也是发出道道夺人眼球的金光。
而这里,也是凤栖城中的龙头家族之一的吴家!
此时在吴家内院一个临湖亭畔里,一个身着锦衣的中年男子正拿起一个夜光玉杯,缓缓地往嘴里送去。
酒入喉肠,妙不可言。
轻轻地将夜光玉杯放在石桌上,中年男子拿起一块精致的绢布擦了擦湿润的嘴唇,缓缓说道:“吩咐下去的事,办好没有?”
一旁,一个面无表情,脸上留有一道刀疤的男子双手抱拳,语气十分恭敬的说道:“启禀家主,经属下查明,那野种好像苟活在青山镇。”
“青山镇?”中年男子似乎来了兴致,只见他手指似乎无意间碰了碰夜光玉杯,而在其身后,一个侍女急忙的将酒水掺进了夜光玉杯中。
拿起夜光玉杯,中年男子看着杯中浑黄的酒水,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连连感慨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想当年,我与大哥在这香波亭里对饮的画面,是多么的令人怀念啊!”
看着杯中酒水时不时冒起的气泡,中年男子愣了愣神,想起脑海中浮过的种种画面,他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
放下夜光玉杯,中年男子忽然站起身来向着亭边走去,看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湖面,他眼睛微微一眯,幽幽说道:“还有不到三个月时日,天都学院就会派招生队伍来到凤栖城招生,想必到时候凤栖城一定会空前的热闹。”
眼中闪过一道异样的精光,中年男子嘴唇微微蠕动,面带苦涩的说道:“可令我放心不下的还是天儿那小子。”
“家主,吴天少爷天资纵横,实乃人中龙凤,进入区区天都学院还不是易如反掌,板上钉钉的事。”身后,刀疤男子微微躬身,脸上充满了恭敬之色。
“话虽是这么说。”望着湖面,中年男子轻叹了口气,微微说道:“这次凤栖城里的各大家族都对天都学院的招生名额极为看重,前段时间我曾听说李家的李子风已经达到淬体境大圆满,只差临门一脚便可以突破御气境,而李子风今年才刚满十六岁,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辈居上啊!”
“家主,还请您放心,我相信吴天少爷会在这三个月废寝忘食的锤炼肉身,以无敌之姿夺得凤栖城青年才俊的头名!”
“但愿如此吧。”
亭边,中年男子无奈的苦笑了一声,他撇过头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侍女,而后者也是十分明白,朝着中年男子微微一欠身,随即快步离去。
待侍女走远后,刀疤男子环顾了一圈四周,见没有旁者,他恭敬的说道:“家主,那野种的事,您怎么看?”
中年男子听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回忆之色,淡淡说道:“青山镇离凤栖城有多远?”
“回家主,快马加鞭赶过去需要足足一日之余。”
听言后,中年男子抚摸着胡须,沉声说道:“我最近要闭关冲击那至高无上的境界,在这期间,我不希望家族出现任何的岔子。”
转过头来,中年男子眼神微寒的盯住刀疤男子,而后者像见了一只张着血牙的山林猛虎,身子却是在微微颤抖。
眼前这个中年男子的实力,十分恐怖至极!
“家主,我明白了!”
说完,两人对视一笑,眼里皆是露出了彼此相间的神色。
……
青山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