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惊一场,众人不免开怀大笑,只不过,这样的笑容从康瑞那副周正的面庞流露,让苏暮槿总觉得有些不太自然,他似乎生时候做一些幅度的表情。
幸好我不是这个样子。苏暮槿想。
随着年纪的增长,苏暮槿也偶尔会站在镜前臭美一番,做一些不敢示于常饶怪异表情,那样不失为一种取乐的方式,她很满意自己的这张脸,目前虽称不上什么倾国倾城,但至少能做出花样繁多的表情,连她本人都以为可爱。
“我发现苏——你好像没带武器啊。”康瑞恢复了往常的表情,扫视了苏暮槿全身,没有刀、没有剑、也没有其他看上去像武器的东西,“我看三从方,年长一些的门徒都有趁手的武器,连这位朋友都樱”
“我是有一把……发生了一些事——”苏暮槿仰着头,柔秀的红发垂落到脑后,轻飘地抚摸这纤细的颈脖,随后道,“我不是从江淮大牢逃出来的吗?”
另外两茹头。
“那夜太过混乱。离开前,手中本是有把剑,不知何时就遗失了,现在还在淮国。”几年前的苏暮槿就记不太清昏迷后的自己经历了怎样的惨状,现在更是毫无记忆,她只能凭借依稀的印象来。
“那把剑是苏青伏为你打造的?现在应该称呼他为淮王了。”
“他?”苏暮槿冷笑一声,“是茶庄的二少爷赠予我的。”
“二少爷?”康瑞愣了一下,茶庄的二少爷不是还没成年吗?但他马上想到,那时的“二少爷”和现在的可不是同一人,“是叫路赫崇?”
“是他!”苏暮槿突然发现,自己和康瑞有了共同话题,“就是当年他送给我的——之前他应苏青伏的邀去到江淮大牢,夜晚把我从百苦教派来的劫匪中救下,之后还传授了我流斩——就是平卿您在文坛阁的那次。”
“我记得,那人是茶庄的旁系,没学到门道。”
“嗯,我也看出来了。”
似乎一下打开了话匣子,苏暮槿继续道:“之后他就托人为我打造了一柄剑——是用晕红钢淬炼的,品质非常。”
“晕红钢!噢,那可真是不得了。”康瑞心想:茶庄从那时起就开始讨好神子了?现在看来,他们当年的所做不可为不明智,如今的苏暮槿成了名扬下武人,现在看来,她还对茶庄情有独钟。
厉害,佩服!康瑞内心赞叹着:究竟是路家的哪位,想到把晕红钢打造的剑赠予苏暮槿。
世人都知晕红钢乃是极品铸料,却不知其锻造程度之难,苏暮槿也不曾知晓。
康瑞曾有幸了解过其中的过程,需要耗费的财力和时间——就算对出手阔绰的茶庄而言,这样的开销也是不容觑。
“晕红钢的剑,真是武人之梦想。”康瑞道,“只可惜它现在不在你身边。”
“现在我出来了,有朝一日,我会把它拿回到手中的。”苏暮槿胸有成竹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