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气得七婶独自跑回渔村住了好几月。
我们县老爷接连纳了三房妾室,美其名曰,帮助贫苦百姓解决家中口粮短缺问题。
蝶听到这说法,差一点就尽起兄弟杀将过去。
诗诗很是懒散坐在一边,这次她没有打击七叔,整个人看上去焉兮兮没多少精神。
七叔有点疑惑,一直以来被小侄女不停的挑毛病,画风突变,他还有些不习惯。
遂亲热开口相问:“小诗诗,怎么见到七叔不说话呀?是不是七叔哪里做的不好呀?”
看看,人就是这么贱,骂你吧,又觉得你可怜。
如今不理你,你倒好,竟还贴了上去。
诗诗盱了他一眼,随即低下头去。
蝶走出厨房,正好见到这一幕。
咚,心中一抖,这面色与状态怎么这么眼熟。
不敢往下想,蝶怕了,怕到双脚发软,头晕目眩。
“蝶哥,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脸色发白,嘴唇也毫无血色呢?”憨货注意到蝶之变化。
“没事,扶哥过去坐下。”蝶坐到诗诗身边,抓起她手开始诊脉。
哐当当,整颗心坠了下去。
试着询问一番,蝶扶着额头抵抗着快要晕眩的大脑。
败血症,应该错不了。
蝶心慌了,心痛了,透骨的疼痛由心脏扩散全身,每一丝神经都犹如受到百万赫兹的魂电波攻击一般,身体轻飘飘不受控制,仿佛已经脱离了地心引力。
“蝶哥蝶哥,怎么啦,怎么啦?”憨货被吓到了,从未见过蝶哥如此这般过。
一干人等尽围了上来,婶婶把蝶抱进怀里,轻声问道:“娃子,没事吧?先缓缓,婶婶抱着你,不怕。”
重新回到温暖的怀抱,蝶一时间找到了依靠,闭上眼睛在婶婶怀里小息。
渔村进入了高度警戒,因为蝶哥儿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原本蝶没有这么脆弱,只是诗诗的事引起他深埋心底的伤痛,双重打击之下,他进入了一种自我休眠,自我修复状态。
玄学称其为顿悟。
渔村保持着高度警戒,却说许都,曹家曹洪,曹操从弟,讨伐董卓初,与曹操并肩作战。
他在坊间的传闻很多,大都不太正面,其一项,此人颇好冥器,此爱好倒是人尽皆知。
又说冉公子,楚瑜县冉公子。
其祖上乃盗贼出身,据说是挖掘出一座前朝骠骑将军之墓,就此转换身份,做起了商贾。
世间事就是这么奇妙,许都凤鸣轩,乃高官富豪所经常光顾之地。
十一月润,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行人双手遮挡在头顶疾步而行。
冉公子手握一方铜权,悠闲度步,身后家奴撑起高高的油纸伞。
“公子,前面就是许都权贵们争相砸钱的凤鸣轩,我们要去看看吗?”家奴要负责打探主家的喜好,随时都能派上用场。
冉公子微微一笑道:“不错,本公子倒是要见识一番这凤鸣轩有何等的吸引人之处;喊路!”
这是他在楚瑜县管用的排场,意思就是,报名——冉公子到!
一位老仆在身后眼光连闪,也不知他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