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厉寒年,楚南熹一下子清醒过来。
记得昨天他说过,今天要走,好像还是上午的飞机。
房间里,窗帘还闭着,光线很暗,她眯着眼睛适合一下光线,立刻就认出这不是她的房间。
这是厉寒年的卧室,而她就睡在他的床上。
昨天晚上她是怎么从草原回来,她已经完全不记得。
身侧的枕头空着,不见厉寒年的人影。
注意到桌上的手机,楚南熹伸过左手将手机摸过来,目光扫过去,立刻注意到手机下压着的信封,上面写着她的名字。
坐起身,她抓过信封,打开台灯,抽出里面的卡片。
“我不在乎你脸上有没有疤,我只是希望你能活得开心自在,不要一直活在那件事的阴影里。
PS:我帮你换了衣服,抱着你睡了一会儿,没碰你,别怕。
阿年”
她垂眸,扫一眼自己。
小衣还在身上,礼服裙已经不见踪迹,身上套着一件他的宽大棉质衬衫。
想着他帮她褪下礼服裙,换上衬衫的过程……
她不由一阵脸上发烫。
这家伙,就不能让女佣帮她换吗?!
手机显示已经快九点钟,厉寒年今晚还有演出,现在应该已经在飞机上。
昨天喝得大醉,她已经错过他的离开。
心下歉意,楚南熹打开手机,发一条信息给他,起身下床拉开窗帘。
灿烂的阳光投进窗子,她眯着眼睛转过身,一眼就看到靠在床头的画框,上面还遮着一层厚重的天鹅绒。
走过去,她蹲下身,小心地将上面的天鹅绒揭开。
原本没有画完的部分,现在已经全部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