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的目光掠过倒在地上的垃圾桶,散落的垃圾,落在厉寒年套着手套的右手……
“少爷,您这是……?!”
丢掉脏手套,扯下脸上戴着的口罩,厉寒年的声音里裹着气怒。
“我的手稿呢!”
忍着恶心,将垃圾桶里的垃圾来回翻找数遍,却什么也没发现,现在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手稿?
园丁和管家愣在原地,都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被厉寒年的眼睛盯得心里发毛,园丁结结巴巴开口,“您……您是要挖坑还是除草,我有尖头镐,还有……”
“闭嘴!”
不等他说完,厉寒年已经上前一步抓住管家的衣领。
“我的稿子呢?!”
“少爷,”管家忙着询问,“您说的到底是什么稿子啊?”
厉寒年收紧抓住他的手指,一把将管家从地上提起来。
“昨天晚上,我的琴房谁收拾的?”
昨晚?
管家越发迷惑起来,“您是不是记错了,除了我之外,没人上过楼。”
几个佣人都已经跟随他很久,也都知道他的脾气秉性。
心情不好的时候,厉寒年总爱把自己关在琴房弹琴。
昨天他明显在气头上,女佣都不敢上楼请他吃饭,又有谁敢去琴房触他霉头?
别墅里只有这几个佣人,管家不可能对他撒谎,如果说没人去过琴房,那他的手稿怎么会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