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洗手台一侧,隐约露出一角异样的颜色,楚南熹弯下身,伸手摸过去,却发现那只是一团阴影。
她失望地缩回手掌,转身去找淋浴间。
厉寒年靠在门框上,左手伸在衣袋里,把玩着楚南熹的那块假疤。
看着她在浴室内时尔弯腰,时尔俯地,男人的墨眸缓缓眯起。
臭丫头,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
在浴室里,连滚带爬地翻找半天,就差把马桶都掏一遍,楚南熹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左找右找没有发现,楚南熹疲惫地蹲下身,揉揉发酸的鼻子,重重地打个喷嚏。
这一次,不是伪装!
昨天被叶思晗的助理推到水中,淋过一次雨,她原本就有点着凉。
今天又两次冒雨上山,再好的身体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现在,不光鼻子酸涩难受,头也有些闷闷地涨疼。
厉寒年起初以为她只是伪装,看她一声接一声地喷嚏,眉头皱起。
“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这个戒指对我很重要,我必须阿嚏……必须找到,”楚南熹揉揉酥涩的鼻子,“要是你饿的话,你就先去吃饭吧,不用等我……阿——嚏!”
看她趴下身去要找洗手台下面的缝隙,厉寒年再也忍不住,走上前来拉住她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拉起身。
生怕他发现自己的秘密,楚南熹忙着抬手捂住脸。
“你离我远点,别传染你感冒!”
话未说完,又是一个大大的喷嚏。
这一次,眼泪都从眼角挤出来。
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厉寒年皱眉抬起手掌覆住她的额头。
掌心下,她的皮肤滚烫,明显是在发烧。